无故拐去了京都,在京都停留数日,随即再度启程回京,这导致他回京的日子比原定的事件要完上足足半月。
孔顺多疑。或许他人会因为各种突然的变故,与突如其来的想法而耽误自己的行程,无法绝对符合预定时期。但孔顺对叔父那种说一不二的板直性格十分在意,于是便驯化了几个服侍在叔父身边的下人,审出来叔父几乎没有延时回程的情况,而此次若是一般耽误了行程也就罢了,可一回来便寻方茗的事,孔顺难免地起了疑心。
不过,为商队放行,此事本也有疑点。
好好的商队,何必单独嘱咐下人放行?
孔顺将杯中的茶一口一口喝尽了,茶是泡久的苦茶,苦的令人皱眉,但孔顺此时倒是没什么表情了,他打小喝各种汤药,几乎将舌喝坏了,非常能适应令人作呕的苦味。
他放下茶杯,喀的一声响,面前的两个人忽然地抖了一下,孔顺又笑,说:“我一个不得宠的坏出身,你们怕什么?”
说完也知道是自言自语,垂下眼睛,将袖口理了,起身道:“出去罢。”
他自己略小憩会儿,便晃晃悠悠地去找方茗了。
方茗不主动来找他,但总归也没有躲避他,方茗平时掌管峰门关的巡逻,与商队过关事宜,孔顺去的时候,方茗正坐在城门上,办悬空着,两条腿在下面驻守的官兵脑袋顶上一晃一晃。
孔顺看见她身后还站了两个心腹下属,孔顺认得其中一个,名叫廖瑾,是方茗最为贴心,从方家带来的下属。
另外一个孔顺不太清楚,但明显没有廖瑾来得得方茗器重,这个廖瑾大约是打小就跟着方茗的下人了。
他走过去提了一罐酒,顺手用腰间别着的薄刃短刀,将手臂上划开了,鲜血滴进一只碗里,他倒进酒去,很快稀释冲的无痕无迹了。他扣了两只酒碗,登上城门去,顺手似的,便将那只被滴了血的酒碗塞进了那个下属手中,又将那干净的酒碗递给廖瑾,对着他们两个微微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两人都知道孔顺,两个双胞兄弟,弟弟性格封闭些,哥哥开朗些,但两个兄弟对他们来说都是合得来的友善人。尤其是孔顺,他不常出现,但偶然与其见面,孔顺又对他们都好。
那两个下属便心领神会,悄悄的退出去一些,守在登城门的接口处,也没有完全的对他放心,毕竟方茗此时两腿悬空的坐在城门上呢。
“方将军在这里想什么?”
方茗晃着她的腿,思索了片刻,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