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乐于见到宋川白也与他一同丧命与此,也算死的不愧。
但一见到陈桐生那个样子,他心里那点子嘲笑又立刻被更大的苦涩掩去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同的是,眼前这个陈桐生可以放肆地抱着宋川白的腿表达自己的伤心和难过,而他的“姐姐”却只能在分别数年后,远远地看着他而已。
但无论是哪一个“陈桐生”,任何人在看见她对待宋川白态度时,都会毫不犹豫地确认,这个姑娘确实是异常的喜欢着阳和侯,即便用爱来形容也不过分。
她颤着肩膀,像是在哭,但宋川白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发现她其实是在发抖。
“我感觉到,”她小声说:“我感觉到你要有事,我感觉得到......”
“你先起来。”宋川白像把她提起来。
“我不。”
她固执抱着宋川白的腿不放,让宋川白蹲下来的姿势有些别扭,宋川白心里让一只小蝎子蛰了似的,麻麻的。他倒是短暂的乐了一下:“你这样便能保护我,在我遭受袭击时,便能做出反应了么?小猴子似的,抱着我干什么,我又没东西喂你吃。”
他用了力,将陈桐生使劲而往上一提,只要他一松手,陈桐生便立刻出溜下去,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了。
陈桐生一直有着动物般敏锐的直觉与察觉力,相对的,有时候她也有小动物脾性,她那骨子里十足的兽性与动物直觉,又引导着她做出种种动物一般直白而不加掩饰的行为。
她喜欢就显露在眼睛里,脸上,担心就抱着他不撒手,她再伪装自己,但却不会伪装自己对喜爱之人的感情。
她的情感是如此外露,被她所喜爱,简直是最省心,最不会发生有情人难猜唧唧心语,惹出误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