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来。”
陈桐生烦的不行,简直想要骂人,手上却不停,继续去抓住宋川白的脚踝上的藤条用力,宋川白警告道:“桐生!”
陈桐生用一次力,那毛刺便突出来刺她的手掌一刺,陈桐生的手很快鲜血淋漓,宋川白捏着她的肩膀,道:“桐生!现在没用的!弄不开!”
陈桐生不闻不问,被宋川白捏住脸猛地望上一抬,她两眼通红,死咬着嘴唇,有泪要盈出来,眨眼时泪光轻轻一闪。
宋川白手指轻轻按在她眼角,将眼泪抿掉,细声地劝她:“没事,只是缠住一只脚而已,你先起来。”
陈桐生不动。
纪英在一旁使劲拔脚,但依然没有任何用,毛刺瞬间刺穿布料,扎入他的皮肤中,就跟咬出肉的嘴似的,紧紧的扎在了上面,纪英弯下腰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又抬头去看拦也拦不住,只埋头想把宋川白的脚解救出来的陈桐生,她现在手心想必跟个刺猬似的。
“桐生。你看着我!”宋川白蹲下来捧着她的脸说:“别慌张,没事的,你别害怕。”
陈桐生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泪慢慢的流下来。
她太害怕了,她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太了解自己的直觉,她的一切预感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而她遇到的一切死亡,又都无声无息,在她面临风雨欲来懵懂的时候,突然降临到她的身边,毫无防备,来不及反应。
就连方鹤鸣的死,她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后知后觉,然而只要回想起来才能感到那种刻骨铭心,潮水一般淹没到头顶的痛苦。
她在这山一般的庞然大物面前,这完全琢磨不清行动面前,她害怕死亡再次出现到自己面前,而毫无抵抗之力。
陈桐生往下低头,宋川白便没勉强她,手一松,却见陈桐生将额头磕在了他的腿上,手抓在藤条上不动。
宋川白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黑发乱糟糟的头顶,一截清瘦而柔韧的脖颈,与紧绷的肩膀。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小动物一样,又委屈又无助的感觉。
他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个小拳头一点一点叩他的心口。
原来她真的是这么在乎自己,恨不能在这样的恶劣环境里把他收到一个小瓶子里,贴身塞到自己身边才好。
纪英看了就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还恨幸灾乐祸宋川白被缠住,尽管他自己也被缠住,但他在开始做这些事时,也早便做好了亡命的准备,就算他真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