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纯粹是他手伸的够长,打交道的商人脑袋基本上被他种了个遍。而伽拉就完全依靠两条腿四处跑,但她能力异于常人,单靠自己穿行各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能将此事干的如此有名的,也就他一人了,那大约就是他所写的吧。”於菟道:“性情中人,聊得投机便将自己的心血随手赠送。”说着微微一笑。
伽拉走过去看,他便也不避讳的大大方方让伽拉看。
确实只是地理图,但其中却难得的标注了对地下环境的揣测,这些数据在於菟这种长期研究的人眼里代表着什么,伽拉不能立即明白,但仅仅看於菟惊喜的眼神,便知道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个好东西。
於菟这种人,说的每一句都是会发挥最大作用的,他极少说无用也无意义无目的的废话,哪怕乍一听上去只是闲聊,也绝对不会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伽拉习惯了将他说的话反复咀嚼,於菟将画卷一收,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伽拉眼皮一抬,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也许最初你是以为我已经同你一样苏醒,与你是一个阵营,但你几乎是立刻又发现了事实并非如此,但却仍然愿意继续合作。为什么?”
於菟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的物件一样一样摆放好,思索道:“我觉得其实你一直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你总是在想我是不是要从你身上去得到什么东西,无法给我带来实际利益的人在我眼里就什么也不是,我就是遗世独立的,满腹算计的,一点类似人的情绪也没有的......是这样吗?”
伽拉看着他没有说话。
於菟的脸在灯光的照应下有一点柔化的模糊,每当伽拉看着他的脸,想到这副皮囊只不过是他万千工具中的一个,他的本地还在地下如同大片的水生植物一般聚集和漂浮,而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早已死去,就会萌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於菟显然对此毫无察觉,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他习惯性地微笑着,讲:“为什么我会留下你,”停顿一下,抬起头问:“你不是也一直留着我的命么?暂且不论你是否是出于自愿,起码目前你并未想对我动手。”
他终于收拾完了桌案上的东西,弯腰抱出来另外一叠,打开散落在桌案上,又是让人一同好忙的部族账务核算。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越来越意识到,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才会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存在。”
於菟道:“我最初对你确实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