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揣着一堆银票的陈桐生并没有在大典集会上找到杜善的身影,甚至连宋川白都被县衙来的人叫走了,她又想找林风问问情况,毕竟他对进入的典礼安排多少有些了解,却仍然寻找未果。
陈桐生垂头丧气,于是干脆在集市中心的茶摊上蹲点。她正在四处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里一晃,引起了陈桐生的注意力。
那人的小脑袋一晃,身形轻便灵活的很,在人群中穿梭轻松自如,下一刻陈桐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低声道:“钱,还回去。”
是昨天来告诉他们老爹安葬地的少年,瘦不唧唧的小身板,眼神却老成,他先是对陈桐生这等弱女子不以为意,皱起鼻子半是恐吓半是用力地一挣,立即就发现陈桐生那只手跟个铁钳似的完全不由得他用力,于是他卸了劲儿,开始耍无赖:“你谁啊!抓着我干嘛!”
陈桐生强行把他手里的钱袋掏出来,不理他,对着面前不远处道:“你的......”
谁知少年眼见偷窃事情要败露,又挣扎不开,反手把陈桐生一抓,抢在陈桐生前面喊:“偷钱啦!她偷钱啦!”
“这位大哥!”少年扭着脖子回头猛喊:“她偷你的钱袋!她偷你的钱!”
陈桐生简直哭笑不得。他这一嗓子把大伙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那位被点的兄台一摸身上,更是满脸后知后觉的愤怒惊险,几步走过来:“谁偷我的钱?”
“她!”少年一指:“是她!我去拦,她还要打我!”
那位兄台立即浓眉一横。
陈桐生在这种场合就更不愿意说话了,她面无表情,把从怀里扯了一叠票子出来:“这是我的。”摇摇手中装着铜板和碎银的钱袋:“这是你的。我,用得着偷?”
那位兄台的眉毛放下了。
本来么,陈桐生一介女子,漂漂亮亮,体体面面,不比这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子看起来靠谱。少年还企图挣扎:“这钱万一也是她偷的呢!你不能......哎呦!”
那男子给了少年一巴掌,见钱袋里的钱也没少,凶神恶煞地警告了他两句,便扭头走了。
周围人热闹看完,也就逐渐散了,只有茶摊并附近摊子老板还频频抽空看他们。
少年低声骂了句晦气,也要撤,却依然被陈桐生拉着,她说:“我有问题......”
少年把耳朵一蒙:“放开我!不听!”
还拿眼睛很凶地瞪他。
陈桐生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在他面前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