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出鞘。他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燕易屠在封锁回廊。可是他不敢相信,因为回廊的前方有上百名狼顾士卒为自己所用。而燕易屠是一个聪明人,他从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
“都统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么?”来人深深的看了燕易屠一眼,手里的战刀全部出鞘。
可是下一瞬,他就发觉自己的设想完全的错了。一道寒芒极快的割中了他的硬喉。另一柄锥刺般的利刃稳准的插入了他的胸膛里,滚烫的鲜血抛洒而出,激起了身体的一阵痉挛。他想呼喊,可是颈脉的破裂令他丧失了说出任何声音的机会,以及大量的出血使他几近晕厥过去。
他看清了那柄利刃,狠毒的血槽设计,使自己的鲜血更利于抽放,也令他死得更快。
“当然……我只做于我有利的事。你的心里不是最清楚么?”燕易屠阴森的笑了,另一只手扶住了来人将倾的尸体。
深邃的回廊里,静的只能听清廊外的凛冽风声。数百名围廊而站的狼顾士卒本是这信使的部下,可是当燕易屠处决信使之后,他们才真正的显露出原本的面目。
燕易屠甩下信使的尸体,随着尸体袖袍间滑落而出,摔在地上的是一柄沉重的战刀。信使在燕易屠露出危险的气息之前,就锵然拔出了战刀,瞬间就能割下燕易屠的头。只是他犹豫了,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他失去了所有反击的机会。
“原来他早就准备了后手,”燕易屠弯腰拾起那柄重剑,细细观摩了一遍,“只可惜尚存一息妇人之仁,只配接受处死。”
“为什么要杀了他,你觉得狼主真的不会发现么?他与人明争暗斗了一辈子,这点伎俩又怎能够骗过他的眼?”北堂晟皱眉,低低的问。
“小子,派人把这块死肉扔到没人的地方。”燕易屠对北堂晟的话置若未闻,最后朝地上的尸体踢了一脚,走向了回廊的入口。
“燕司长!”北堂晟大吼,攥紧了双拳,右拇指处的断裂带一经用力,刚刚结起疮痂的伤口又簌簌的流淌出了鲜血。他猛地脱了力,想起了先前被以效忠为由割断的右拇指,万箭攒心的痛苦漂浮而上。
他领教过了那头老狼快刀斩麻的行事风格,故而也知道老狼的心性,何等毒辣。单是燕易屠的胸有成竹,恐怕并不能压制住宁烨。
“北堂晟,我在武役城里跟你的说的那些,你还记得么?”燕易屠掉转过头,走近了那具尸体。肩下曲折的大袖,慢慢被他捋平了。其下逐渐浮现战刀的雏形,而后一柄宽背战刀自袖中越出,横在了尸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