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她只能轻叹一声,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窘迫,“很抱歉,死里逃生难免有些激动。”
“是吗?”他笑得有些恣意,眉目间晕开少许枫林色。
这次换她略显无奈的望着他,“你想听什么?”
“听赵大人再说一次那句话。”穆百里端正了姿态,“说吧!”
她一愣,“有病!”
“赵大人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穆百里凝眉。
赵无忧笑得有些勉强,“穆百里,做人不能这样无耻,有些话说一次便是,听多了也腻歪。”坐了一会,她觉得自身有了少许气力,足够支撑她离开这个房间,便起身亦步亦趋的往外走。
身后,传来穆百里的一声长叹。
赵无忧道,“穆百里,如果你觉得说几句话能便是对我的交代,我想你打错了主意。我赵无忧这人呢,惯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今日谁喂我喝毒茶,明日我便要断其最珍贵之物。我会好好想一想,你那宝贝疙瘩最珍视的是什么。”
她回头冲他一笑,眸光温柔似水,“我一定会好好想清楚的,到时候还要劳烦千岁爷,莫要介意。话呢——我已经撂这儿,事儿呢——我早晚是要做的。千岁爷防得住我一时,防不住我一世,最好你能日夜跟着她,否则我只能道一句:可惜。”
赵无忧出去的时候,穆百里并没有跟出来。
云筝欣喜若狂,“公子?公子你没事了?温大夫,公子她怎样?毒……毒怎样?”
“没什么事。”温故没有多说什么,却见赵无忧投来狠戾眸光。他有些心虚的垂头,默不作声的跟在赵无忧身后。
目送赵无忧离去的背影,陆国安是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赵大人都走了,怎么也没见自家千岁爷出来?这二人不是“如胶似漆”的对手吗,怎么突然间有点不一样了呢?瞧千岁爷当时抱着赵无忧在回廊里奔走的窘样,似乎最后的剧情不该是这样的莫名其妙。
想了想,陆国安蹙眉,在外头低低的道了一句,“爷,赵大人走了。”
穆百里音色低沉,“让雪兰去诏狱等着。”
音落,陆国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在他的脑袋瓜子也不算太慢,转了两圈约莫就找到了门道。方才赵大人生死一线,便是温故也有些不敢下针,是雪兰的到来换得赵无忧的一线生机。
这么一想,事情也就容易解释了。此事即便不是雪兰做的,也该和雪兰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