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交代,那玉牌是一个女人给的。那女人自称住在镇东头的宅子里,其余的他们都不知情。
“什么样的女人?”云筝问。
伙计说不清楚,“她蒙着面,什么都瞧不真切。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交代我们,把这个玉牌放在柜台上就好,到时候会有人来取的。若是事情成了,她会给我们一笔钱。”
“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真好!”赵无忧冷睨他们一眼,已经抬步出门。
“公子?”云筝不解,“公子如何知道他们在说谎?”
“说谎的人,很多时候会习惯性的向右看,因为他在编故事。我看他的时候,他正好在眨眼,而后他更是假装盯着我,渴望得到我的信任。若只是受人之托,没必要遮遮掩掩。可如果是有心为之,就必须做得更真实。大刑过后的口供,比任何时候都可信。”赵无忧轻咳两声,外头有些风凉,“他们只是引我去那座宅子的诱饵,吩咐下去,包围那座宅子。”
云筝虽然听不太懂公子的意思,但既然是公子说的,那必然是对的。
公子,从不会错。
镇东头,有个宅子。
大门虚掩着,看上去有些荒凉。
赵无忧抬头,只见上面的匾额上写着“赵宅”。眸色微沉,赵无忧瞧了奚墨一眼,奚墨颔首,快速领着人推开了大门。
生锈的户枢发出“吱呀”的声响,有些刺耳。
“公子,还是让人先去探探路吧!”云筝生怕赵无忧亲自赴险。
赵无忧点头,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陷阱,还会傻乎乎的凑上去,当人家的盘中餐口中食。她是来抓鬼的,可不是来做鬼的。
站在门口往里头看去,空空落落的宅院,即便是春日,亦觉得荒凉。荒草漫天,墙壁上到处是墨绿色的爬墙虎和青苔。这宅子看上去年久失修,荒废了很久。
可外头的匾额,却是新的。
赵宅?
是在暗示,这里会充当她的埋骨之地吗?
可笑。
奚墨上前,眉头紧皱,“公子,里头没有人,就是个空宅子。”
“那些人把公子引到这儿来,到底意欲何为?”云筝有些紧张,“公子,要不咱们赶紧走吧!”
赵无忧盯着那匾额,“把那匾额给我砸了。”
奚墨先是一愣,而后快速让人去砸匾额。
只听得一声脆响,便是赵无忧也跟着惊了一下。这匾额竟然不是木质的,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