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两只手扒在白锦婳腿上,像小狗对主人讨吃的一般:“那小狗想出去了怎么办。”
白锦婳道:“现在?”
白七七面如捣蒜的点头。
“去吧,路上小心些。”七七天生好动,今天李斯那样说,她能闲着才怪。
白七七没有立刻起来,还是趴在白锦婳的腿上:“小姐不去吗?”
白锦婳道:“颠簸了几日,想早点休息。”
“好吧。”白七七有点小失落,不过根本不影响她玩的心情,拍拍屁股就跑了出去。
白七七一走,整间房里忽然空荡荡的,白锦婳放下手里的刺绣,背上琴出了别苑。
重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年,她已经六年没有来过翼闼,虽说前世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可过了这么久好多地方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剩下潦草的画面。
夜色虽深,可翼闼境内十米一个灯笼,将这里的每一处照的如白昼。
白锦婳走到一片草林里,寻了一颗大树坐下,将琴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夜的静让琴音打破,此曲悠扬悦耳,婉转连绵。
风起,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一曲毕,白锦婳紧了紧衣襟,她没有走,无力的靠在树上,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最高的章华台,就在那里,她与云澈行了拜堂礼,爹爹命陨,她亲手杀了云澈,那时刀剑刺在身上的声音,满地哀嚎声仿佛在还在耳畔。
云澈…即使到最后一刻…你都不曾恨我…这是我这些年最无法释怀的……
身上忽然沉了一下,白锦婳下意识的去看,呼吸瞬间一滞,满眼藏不住的欣喜,激动的看向那人:“云!”看清来人,脸上的欣喜变成了失落:“……公子。”
云星舒惊喜的笑了:“姑娘还记得我!”
白锦婳看向这个男人,云星舒,云赤七公子,为人正直又不失浪漫,与云司琛相争少主之位,其母是云赤二夫人,后来他成功的当上了少主,可不久后便逝了,随后云澈登上了尊主之位,所以传言云星舒的死是云澈一手设计。
白锦婳站起身道:“记……记得。”
虽然不知道云星舒是何时见过她,但他这样说了,那就顺着回答下去好了,省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云星舒继续说道:“我以为姑娘会忘记在茶肆门口的一面之缘,没想到姑娘竟然记得,不过……姑娘怎知我姓云的?”
白锦婳指着刚刚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校服,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