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
男子轻笑一声,音色朗悦动听之极,他掸了掸衣衫上刚刚躺皱的折痕道:“此事的确与我无关,可你扰了我的清梦,便又与我有关了。”
“既是如此,在下先解决了她再来向阁下赔礼。”言罢,黑衣人扔下弓箭,执剑飞身向花缅袭来。
他的速度极快,不消片刻便已近身。花缅心知此人轻功不弱,怕是逃不及了,便以玉箫相挡,迎身而战。
几个回合下来,已是颓势尽现,花缅自知不敌,忙向对岸大呼:“荣来川,你方才英雄救美的风度到哪去了?”
黑衣人听到“荣来川”三个字,浑身一颤,他回眸望去,却见他正抱臂持观望之态,刚刚崩紧的心弦方才松了下来,正准备全力解决眼前之人,却不料,自己刚刚的一个闪神,已让她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此刻,她正奔向大石借力跃过溪水向荣来川而去。
黑衣人如何不知鼎鼎大名的荣来川,他曾以少年之躯单挑西延三大将军,可谓威名赫赫,自己怕不是他的对手,若继续追杀,完不成任务是小,暴露了主子便得不偿失了。于是不再纠缠,只得悻悻离去,另寻良机。
见刺客已走,花缅方咬牙看向荣来川:“作壁上观,是何感受?”
荣来川勾唇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花缅施施然坐在草地上:“本来是有此意,可刚刚你见我不敌,却不施以援手,实则是见死不救,两相抵消,我已不欠你什么。”
荣来川在她身边坐下:“哦?原来宁婉公主的账都是这样算的啊。”
“难道不是吗?”花缅歪头看他,“若非我反应快,跑到这边来,必是死路一条。”
荣来川状作思索道:“有道理。那你可知,若非我站在这里,他亦能追过来了结了你。”
花缅理直气壮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过来借你的势,吓跑他嘛。”
“那还不算是我救了你?”
“我说不算就不算,你可别指望着我欠你的人情,还要惦记着哪日还给你。”
荣来川轻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小丫头。”
花缅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方才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的?”
荣来川一怔,旋即笑开:“你怎知我会出手?”
花缅撇了撇嘴:“不出手,那你岂不是白救我了?”
荣来川闻言放声笑道:“总是你有理。”
花缅不依不饶:“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