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饱满,几有荔枝大小,却非单色,乃有青白朱玄四色,相映成趣,煞是奇妙。
“留着此物,或有他用。”无忧暗道,这便将彩珠收归锦囊,又将锦囊塞进怀中。
无忧念着青姬夫人善处,自感再难入睡,这便起身,理了些青姬夫人所爱物件,以便天亮下山为其祭奠。
丑寅交接之时,无忧便理了包袱,换下一身橙色宫服,又再留书赤武,恳其携亲导师弟廿人于卯时麻市街口等待,而后共往寻一处宝地,为青姬夫人立衣冠冢。
驭气一刻,无忧便至麻市街上,此时四下漆黑,街上并无一人。无忧轻身飞纵,七转八弯,时时留神,确定并无人暗处尾随,这方入了一高门大院——这处,正是目荣华府邸。
刚刚落地,府中岗哨便已觉察,五六人马飞身而至,单手持灯,将无忧团团围住。
“深夜探院,何方神圣?”
无忧嘴角一勾,正待启唇,忽听得不远处有人笑道:“无忧姑娘驾临,有失远迎。”无忧抬眼,笑意更深:“白兄。”
此人正是白鸩。
白鸩一抬手,退了院中手下,又再挑灯,将无忧引至内堂。
入得堂中,无忧见房中烛火大亮,榻上一人,双目紧闭,面色黯淡。
“目荣华。”无忧轻唤。
目荣华睡得本浅,听得无忧呼唤,一个挺身便自榻上翻起,急道:“无忧,无忧,可是你来了?”
无忧赶忙迎上,紧握目荣华两手,侧身坐于榻边,柔道:“苦了你了。”边说着,边腾出一手,轻轻抚在目荣华目上,见目荣华身子轻颤,无忧慌道:“可是手重,碰疼了你?”
目荣华微微摇头,笑道:“外伤早愈,毒性已解,可惜瞳人尽碎,现如今即便清风拂面,亦是痛楚。”
无忧想着这么多日,目荣华尽受折磨,又见其面上倔强神色,更是疼惜,展臂向前,环住目荣华脖颈:“若非有你,我如何平安度过百年岁月?”
目荣华不语,反手扣在无忧背上,稍加力道,将无忧更往怀里收了收。
白鸩立于一旁,侧目叹口气,戏谑道:“无忧姑娘,你既前来,定非仅作探看。此番儿女情长,可否留待主人双目愈合之后?”
无忧闻言,这方松了目荣华,揩去眼角泪滴,笑道:“白兄实在机敏过人。”话毕,便抬手取下发间珠钗。白鸩稍上前,见无忧稍稍摆弄那钗头珍珠,其上暗格陡开,珠内正有一丸,身呈玉色,华彩不群。
“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