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把剑放下，我知道你受了惊吓……”
“惊吓？我受到的可不止这些，燕长风，你刚刚说当年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你知道被烈火焚身是什么感觉吗？那种你在火海中都能听到自己肉身发出吱吱之声的绝望，你领受过吗？”
被惊得哑口无言，燕长风倒退了一步。
十七又冷笑着向前逼近了一步：“你知道在你绝望无助之下，却又听闻女儿被人追杀时那种无助到几乎让你疯狂的撕心裂肺吗？”
“十七，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燕长风颤抖着身子，脑海中似乎有一个答案马上就要冲出来，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他此刻那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神，十七又阴测测的笑道：“你还知道……当你睁开眼重见天日那一刻，却是你女儿那幼小生命终止时的悲痛又是怎样的吗？”
“十，十七，你，你是说你是，你是……”
“呵呵，燕长风，你果然够聪明，不错，我是青龙皇朝的十七公主慕容灵；但我……也是当年被你们残杀的墨玲珑！”
窗外一声惊雷，本已初冬飘着雪花的窗外不知何时又熙熙攘攘的落下了雨滴，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为当年那场变故而悲鸣……
“玲珑？不，这不可能，世上怎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不可能的，玲珑她当年已经……是我亲眼所见，我……”
伸手捂着脸颊，痛苦的抽搐着，似乎是又想起当年那场大火，让他瞬间感到呼吸无法顺畅，起伏不定的胸口，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一阵狂吐不止。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燕长风倒在地上，脸上竟不知是泪水还是冲出来的胃液酸水……
宝剑慢慢的从他颈项上抽离，十七背对着他说道：“告诉我，当年我被幽禁深宫的时候，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投靠慕容凡？我大哥……真的是你出卖的吗？”
“我……呕，我，呵呵，呵呵……义父，义父……”
俯身盯着自己的双手，燕长风突然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低声笑道：“是啊！义父……墨家的血，他们每个人的血都是从我指尖流下去的，是我出卖了义父，是我……呵！”
僵持在心底的犹豫决然在这一刻被燕长风的自白震得浑身哆嗦，她多想他亲口跟她说没有，当年不是他……
可结果呢？他竟然亲口承认是他出卖了大哥，出卖了墨家……
浑身血液逆流，十七的脑子一瞬间失去了理智，提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