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你回来了？”慕容凡不知不觉间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女子冷凄凄的目光注视着四周，看到佟淑琴那一瞬间，嘴角的冷骇慢慢的扬了起来，映着身后的大火，将她的瞳孔也映照的通红。
“十七，十七……你没事吧？你……”褚沛然急着冲过去，而十七却是脚下一软，直接晕倒在他怀中。
灵水宫中，钟嬷嬷心疼的看着手背上满是水泡的女子不甚安稳的浅眠，自责的开口：“公主，都是老奴的错，若不是老奴，你不会出现这种事。”
沉重的拳头一再的砸在门扉上面，褚沛然叫道：“我不该让她回来，我就不该让她回来，她在这宫中伤痕累累，是我的错。”
“额……师父，钟嬷嬷，我没事，只不过就是被呛得有些头晕罢了。”
床上之人突然睁开了眼，低声对着床边的钟嬷嬷安抚的说着。
“醒了，公主醒了，褚大人……”钟嬷嬷惊喜的叫出了声。
褚沛然也慌忙冲了过来。
十七翻身从床上起来，低声开口道：“师父，十七无恙。”
“你还说你没事，她竟然敢如此谋害你，就是皇上这次不废了她，我也绝不会饶了她。”
“皇上……你是说佟皇后被废了？”冷冷的嗓音让褚沛然愣了一下。
钟嬷嬷却马上摇着头说道：“公主，现在宫里都盛传是元妃将你叫道景德殿加害，皇上雷霆震怒，已经将元妃羁押起来，奴婢瞧着，这青龙与北元的战事……哎……”
“元贵妃？她将我叫去?这是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皇上彻查此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证当时元妃就在现场，所以皇上一怒之下……”
“元妃啊……呵呵，有意思，看来他已经不准备再继续观望下去了。”
不明白十七口中的他是谁，褚沛然与钟嬷嬷同时抬起头看着十七，仍旧是那张日渐张开，愈发像她母后的绝美容颜，但眼神中却似乎再也不见那抹无忧无虑的洒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阴冷。
褚沛然梗着嗓子，殿外有人叫道：“公主可曾醒过来?”
“……又是燕长风，十七，师父这就将他赶走……”
“师父，你跟钟嬷嬷先下去吧，叫他进来，我有些事情也该与他问清楚了。”
“十七，你跟他是不可能……”
“师父，十七有要事要问他！”沉寂的嗓音愈发的让褚沛然浑身打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