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会唱)”。
“唉……看来是白跑一趟了。”佬挼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阿公为何这么说,这不挺热闹的吗?”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不解地道。
“你懂得什么?我这一趟来,就是冲着莫曼歌师来的,她不到场,这歌圩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冷水寨离敬流有十多里地,“佬挼”并不了解敬流壮锦作坊的情况。,
“你很久没来敬流唱歌了吧?敬流壮锦作坊都关停好几个月了,莫师傅家离这里那么远,忻城的三月三歌圩到处都是,她怎么会来这里唱歌?”
“就是,没能听莫曼师傅唱歌的确有点遗憾……我还听说了,那卧寨韦镖头早就对他家的娃仔——韦世豪解禁山歌了。这后生仔也唱得不错,去年大塘向财主的千金摆歌台招亲,几百个后生仔都对不赢她,就韦世豪赢了。听说,他和莫曼傅是对呢!”
“哦?那卧寨还有这样的人才?”佬挼眉头一挑,阴云密布的老脸又风和日丽起来。
“可惜喽!这两人恐怕是不来参加这一场歌圩了。”中年妇女道。
“为什么?……”佬挼刚刚阴转晴的脸又恢复了原样,道:“这歌没法对了,都是一帮边角料。”
在佬挼眼里,敬流就没一个像样的歌师。
“话不能这么说。一山更有一山高,你唱唱不就知不知道有没有高人了吗?”旁边的一位男子对目空一切的佬挼有些不满。
佬挼将拐杖往面前一顿,道:“唱就唱,来都来了,不唱两首,就不是我‘佬挼’了。”
跋山涉水赶歌圩,
倒出山歌多如米。
可惜不见真神在,
不知唱来和谁比。
佬挼的山歌自吹自擂,歌声未落地,立即引来一片嘘声,但是他并不以为然。
歌声落定,立即有人唱道:
莫攀比来莫攀比,
蚂拐无知坐井底。
问你天高有几尺,
问你地厚几多米。
这是一个小女声唱的骂歌,骂佬挼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哼……”佬挼不服,从鼻孔中喷出一个字,又唱:
有心想听画眉叫,
原来乌鸦搭个腔。
诺大歌会无高手,
好不叫人心发凉?(1)
木罗寨的一位后生仔唱道:
心莫凉哎心莫凉,
心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