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樱儿是害怕了。
毕竟这一次他走的远,比上一次要花的时间估计更多。
没准就要大半年,甚至一年也是有可能的。
他想到这儿,更加把宁樱往怀里揽紧了一些:“别胡思乱想,弘晖那时候都平平安安,这一次定然更加周全。”
说完了,四阿哥大概是觉得说服力不够,于是又低声道:“该敲打的,爷都敲打过了。嬷嬷挑的也是最得力的,还有府医,太医……”
其实就连小潘子手中,他都给了暗令。
真是遇到什么非常情况——也是有法子护得宁樱母子周周全全的。
只不过这些,却不能对樱儿透露了。
四阿哥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摸索宁樱平时放在床里头的手帕巾。
结果摸了个空。
宁樱这时候却机灵了,仿佛知道四阿哥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她一边抽泣,一边就从被窝里把手伸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呜呜……手帕在这里……呜呜!”
四阿哥就看她手心里,攥紧了一块帕子。
那帕子是蚕丝的,早就被眼泪浸泡的几近透明,皱巴巴的攥成了一团,缩成了很小的一块。
可想而知哭得多伤心!
四阿哥一下子就咬紧了牙。
他一边咬着牙,一边放慢了手上的速度,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宁樱的后脑勺。
等到宁樱终于止住了哭泣,四阿哥低下头来,把自己的额头和她抵在一处,深深地看着她:“樱儿在害怕,是吗?”
宁樱先是点点头。
然后她又用力摇了摇头。
四阿哥抬手把她的刘海拂上去,低声道:“樱儿,把你心里话告诉爷。”
宁樱抬头看了他一瞬,忽然一伸手,抱住了四阿哥的腰,人往他怀里一扎,就哽咽着道:“我舍不得爷!”
她这话一说出来,仿佛就像开了一个闸门,眼泪顿时就变成了泄洪的洪水:“爷要出门这么久,我会非常想爷的!到时候怎么办?呜!”
她说到最后,一边含着两泡大大的眼泪,一边脚脚就在被子里非常焦虑地蹬了几下。
有几脚还毫无章法,且极其不讲道理的踢到了四阿哥腿上。
这话,这动作都相当孩子气。
其实很有点类似于爹娘出门,孩子一个人在家,结果哇哇哭着说要求爹娘早点回来的情景。
但四阿哥听着这满腔满怀毫不掩饰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