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青雏郡主自幼便揽天下至尊独宠。
好在青雏郡主性行淑均,并不跋扈,品性得到朝野上下一致好评,这么多年来行事低调,在太学府内也是深居简出,颇得其父明哲深传。
江朔北说完后,苏胤和黄延之很识趣的没有在多嘴,苏胤笑着解场道:“管他呢,咱们游咱们的湖,青雏郡主的楼船再大,也填不满整个柳心湖不是?”
江朔北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抓住船身一动也不动,苏胤瞧着奇怪,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晕船吧?”
打小就怕水的江朔北恶狠狠的瞪眼道:“少废话,这船我不会划,你们谁来?”
苏胤侧过头偷笑,可算是抓到江朔北的短板了,相处三年下来,苏胤一直以为没有江朔北不会的东西。
黄延之来自荆楚,对于划桨泛舟这事轻车熟路,抓起船桨道:“我来吧,江兄你且宽心,我划船向来是稳的,不必害怕。”
江朔北人倒架不倒,仍旧死鸭子嘴硬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过会就好了。”
苏胤强憋着笑意顺着说道:“确实,我只求等等江小将军忍不住龙吐水时别吐在我身上就好。”
江朔北全身绷紧,连脑门上青筋都暴出,畏水畏的厉害,紧闭着眼睛道:“我待会真要吐一定吐你苏胤身上!”
苏胤大笑,黄延之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懂这两人为何呛来呛去,他双手稍作巧力一摇船桨,一叶扁舟如箭离岸。
苏胤负手站在船头,清风微荡,惬意无比。
回头看向岸边,被青雏郡主包下的三层楼船这时已经张灯结彩,看样子是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而岸上又冒出许多侍婢,排成长长一列,手里各自端着食盒烹盘来回穿梭,往楼船上运东西,莫非是要在楼船上整一出江南常见的曲水流觞?
黄延之确实划船稳当,江朔北也缓缓睁开眼睛松了口气,苏胤拿出一旁喂鱼的食饵递到江朔北面前道:“你这五十两银子可不能白花,咱们得把这食饵喂完才算行。”
苏胤说完就先有样学样的往湖里洒上一把,碧蓝湖面霎时跳出七八尾锦鱼争先抢食,溅起水花朵朵。引得船身一晃,江朔北赶紧闭上眼睛怒道:“别喂了!你要敢在喂回到岸上要你好看!”
苏胤叹了口气放下食饵,对着湖里若隐若现的几尾通红嘀咕道:“别怪我啊,出钱的不让喂,我一个蹭船的哪敢说什么。”
柳心湖正中的桅杆离着越近就越望不到顶,天晓得大半淹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