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气质清冷,皮肤白皙的好似琉璃玉人,青鸾冠下一对柳叶眉挑起,脸上只是略施胭脂就显得雍容尊贵,与身边一帮家世清贵的子弟在一起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宋老板也不敢离着过近,隔着几尺距离笑脸奉承着,苏胤远远看去宋老板的嘴就没合过,滔滔不绝。
不过女子却没给宋老板太多说话的时间,目光在柳心湖岸停着的船舶一扫而过后,指着其中最大的一艘三层楼船点了点头,就定了下来,果决的让苏胤瞠目结舌。
宋老板脸上洋溢的笑容和柳心湖景简直相得益彰,亲自走在前面充当领路的小厮,苏胤看了看黄延之费力拽上来的走舸,无蓬无杆,船上只空荡荡的摆着一对划桨,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得刚才的兴致一扫而空,没那么香了。
江朔北一脚踏上走舸,问道:“青雏郡主怎么今天带了一大票人来游湖?”
坐在岸边也顾不得君子斯文卷起袖子擦汗的黄延之拍了下手道:“对了!听别人说青雏郡主今天宴请太学府内好友,毕竟咱们这一届的今年都要结业了嘛。”
苏胤撇了撇嘴道:“那搞出这么大阵仗也是应该的,不过怎么没请你?”
苏胤看向江朔北,黄延之也一脸疑问的扭过头。
江朔北可和他们两个布衣不一样,鹰扬将军的名号大宁境内无人不知,江小将军的名声太学府内无人不晓。江朔北可是太学府里最名副其实的将门子弟,代表着的可是鹰扬府十万铁骑的脸面,于情于理,怎么也得给江小将军发张请帖不是?
站在船上脸色有些发白的江朔北蹲下身子,用手抓着船身道:“你们是第一天进府?青雏郡主喜文厌武不知道啊?连府内必习的君子六艺她都不去的,怎么会请我一个祖上三代都是舞刀弄枪的匹夫?”
青雏郡主,镇平王姬阙之女。若把太学府比做一颗梧桐树,那青雏郡主就是这颗梧桐树顶上大放光华的金枝玉叶。
众所周知镇平王妻妾虽多,可这么多年也只有正妻所生的一女而已,奉起为掌上明珠,极为溺爱。
只是如此,却也和太学府内其余皇室子弟并无二异,之所以地位超凡是因为先皇奉天皇帝也极为宠爱青雏郡主,在青雏郡主幼时就常常入宫伴随圣驾左右,甚至处理政事之时也让青雏郡主坐在膝上,圣眷无双。
要知道禁宫里堆满各个州郡文书折子的御书房在奉天年间是当之无愧的禁地,皇室宗亲不许涉足其中,就连青雏郡主的父亲、奉天皇帝的胞弟镇平王姬阙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