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坐在对面的少年面色青白,脸色又一点点涨红,愤怒极力想要掩饰,都无处躲藏。
傅良桦笑容加深,继续说:“你猜,我这趟回去了,会不会听到她怀孕的喜讯?嗯……我跟她结婚十个月了,差不多可以要个孩子了。”
许星河终于遏制不住情绪,冷冷地睨他:“人都死了,如何跟你缠绵,跟你生孩子?”
傅良桦面上依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绅士,口里吐出的话,却恶劣无德得极致,“地狱里,可以生。”
许星河蓦然站了起来,抄起昂贵的酒瓶就要往傅良桦头上砸!
“小狼崽子,忍不住了吧?”傅良桦应该笑得很得意,不过他面上没有表露,还是衣冠楚楚的斯文样子。
只有他黑黝黝的眼睛,透露着张狂和邪恶。
许星河还太年轻,控制不住情绪,气恨得骂一声禽兽,就要扑上来对傅良桦行凶。
傅良桦并没有还手,即使眼镜被打飞了出去,他仍然笑得如沐春风,“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就你这样,还没替她报仇,你自己就已经垮了。许星河,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从国际巨星,重新打回你的贫困山区。”
他施施然地描绘许星河的灰暗未来,“到那时,你可就没有粉丝了,连麦克风都没机会再触碰,你的成名天籁之嗓,也不会有人能欣赏,没有伯乐,没有巨额商演费,甚至连在乐坛立足的资本都没有,你只能回你的贫困山区。”
“对了,我听说你的家乡是在山溪吧?养牛放羊是你们那儿经济发展最高的行业了吧?”
“过气巨星回到山区放牛羊,想必摆在新闻头条上很博人眼球,不过,都是过气的明星了,只怕连媒体都不耐写通稿……”
傅良桦就在那儿气定神闲地嘲讽他,偏偏语气还温柔得不行。
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
“你说够了么!”许星河环顾左右,见没有任何一工具可以成为致命的有效工具,最终扛起了小座椅——
他不是不知道,今天行凶的事,早晚会暴露出去,他必定会坐牢,他知道只要走上一条路,就是满盘皆输。
但这又怎样,只要能把傅良桦拉下来陪葬,一切就很值得!
说他冲动,疯狂也好,自从得知了戈离死去的消息,他就已经疯了。
今晚选择的进餐地点,包厢也足够私-密,隔音极好,这主要是为富豪权贵所打造,为的是防止谈话内容泄露,或隔墙有耳。
所以他把酒瓶打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