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待我回答便转而吩咐剧离:“你带五千人马,保护娘娘先回巩县待命。”
昨夜一战,不止偃师保住,连巩县都夺回来了。
我有点拉不下面子,但如今身份不同,战场之上主帅的权威高于一切,如果连皇后都不听号令,这兵韩安国以后也不用带了,大局为重,只得勉强答应。
“不过,五千太多了,三百吧。”
要说跑路的话,一个人其实更方便,不过料想韩安国也不会同意。把手臂上的子弹挖出来,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换了衣服,最后带了三千人马,在剧离陪同下离开敌营前往巩县。
一路上眼见大火越烧越旺,十八座主连营至少被汉军破了十座,残兵流寇到处都是,登上高处,更见黑色的烟雾白色的火光绵延不绝,烈日与炎热助长着火势,厮杀战斗之声远在数里之外都不绝于耳。
剧离感叹道:“若是夜间……”
我横了他一眼,他就没说下去。
如果是夜间,这火烧得一定更好看,是这意思吧。
可是我觉得很郁闷,非常郁闷。是因为找不到大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自己也搞不清楚。
绕过焦炭般的树林,穿过黑色的荒场,满目疮痍的景象令人心情灰暗。我阴沉的脸色很明显影响到周围的人,全无胜利的喜悦,反而象斗败了的公鸡,大家个个灰头土脸如同脚下烧焦了的泥土。
突然,密集的鼓声如风雷骤起,本来焦土一样的荒场上空竖起数面大旗,大批叛军铁骑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一样,突兀地从左翼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卧倒!”我大吼一声,但是来不及了。鼓声一停,控弦发出刺耳的声音,眼前所有的景色齐刷刷地从视野里隐没,漫天箭雨织成细密的箭网挟风带势遮天蔽日立刻鲜血飞溅,惨叫震天,无数红色的身影转瞬间从战马上消失了。
我惊骇地抡起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拨打着似乎永无休止射过来的利箭,使尽浑身解数,还是被一箭穿透左肩胛,立刻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击得“扑通”跌下马来。
在我坠马的同时,发现剧离早我一步被射成了刺猬,死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几名汉军兄弟迅速向我冲过来,他们是想保护我,却被迎面而来的乱箭射穿,立毙马下。其中一个就坠落在我旁边,一时未死,挣扎着爬过来,趴到我的身上护住我,这才断了气。
我痛得血泪齐下!
护送我的全是轻甲骑兵,如果是重装,强弩羽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