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王的内应工夫做得非常之好,火烧王庭,大军压境,双祸并至,打了个王庭措手不及,匈奴中央军仓促应战,有的甚至来不及穿盔甲,更有的索性被活活烧死的帐篷里。
开始时大家都懵懵懂懂的,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伊稚斜军倾巢而出,这么大的阵仗为什么事先一点动静也没有,派出去的斥侯竟毫无察觉吗?
没人能解释其中的原因,也许最清楚事情原委的是伊稚斜本人。
虽然遭遇突袭,王庭军还是表现了非凡的应变能力,一些王侯们带领着一部分军队,截住来袭的叛军,就在王庭的前枢两军混战在一起,满天的火光中,厮杀声惊天动地,战况非常的激烈。
我不得不第二次面临战争的场面,避开交锋的双方军队,从侧翼冲进王庭。
不为别的,为那句生死之交,兄弟之谊!
我找不到晏七行,也找不到南宫公主,除了公主的寝帐完好无损外,几乎每间帐篷都被点着了,到处是哭喊声,其中包括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
越过几个匈奴士兵,看见一个身体着火的老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那呼嚎声就像濒死的野狼,凄厉之极。周围仓皇跑过的人们,惊呼着的人们,居然没有一个向他伸出援手。
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是那个崇敬老上单于的汉人老奴隶。我飞身跃下马,急速解下身披的厚厚的披风,为他扑打身上的火焰。
火焰终于熄了,老人已全身烧伤,眼见是不成了,勉强张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喉咙格格响着,似乎想说话,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气绝身亡。
我的心在战抖,手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形,更加想不到因为我的缘故,会令这么多无辜的老幼妇孺凭添无枉之灾甚至无辜惨死。
已经有部分叛军冲了进来,他们盔甲鲜明,手中的弯刀雪亮,无视恐慌奔走的百姓,任马匹随意践踏,在王庭中逢着士兵就呼喊着砍过去。
一个骑兵向我冲了过来。
来不及回身上马,我“呛啷”拔剑出鞘,敏捷地闪过马头,顺势在马身上划出一个长长的伤口,那马吃痛,前蹄一扬,登时就将马上骑兵掀了下来,我跳起来随手补上一剑,鲜血迸射,喷在躺在地上的汉人老奴隶的尸体上。
又两匹马冲了过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两个汉军。我早跟他们约好,让他们在十里外等侯会合,料想是久侯不至前来寻找我们。
“刘大人?你跟晏大人为何还留在王庭?”
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