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就不交,那也不必给自己树敌吧。”我说。“不错,直指绣衣使做的就是监察属国王侯朝廷官员的工作,基本上站在我们这些当官的对立面,那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但在不违反原则下友好往来也无伤大雅。假如有一天,我刘丹有什么不轨行为,你尽管依法办理,我刘丹绝无怨言。”
晏七行淡淡一笑说:“刘大人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说了半天,他根本不买我的帐!
“没事,告辞!”我也生起气来,站起来就走。
“且慢!”晏七行出声阻止了我。“其实本官已经……”
话未说完,远远传来一声:“天子诏令,晏七行接旨。”
走来一人,竟是卢光,看见我一怔,说:“刘大人也在?好极,二位大人一同接旨吧。”
二人跪倒在地,卢光高声宣道:“陛下有诏:为宣慰夷民,巡抚周边,敕封直指绣衣使晏七行为正使,御前御长刘丹为副使,三日后出使匈奴,为便宜行事,刘丹须以男装改束。”
这一下喜从天降,我高兴得几乎呆了,卢光叫了几声,才慌忙起身接诏,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说不出来,只顾着笑了。
卢光说道:“二位大人,明日晚上陛下在麒麟殿设宴为二位大人饯行,莫误时辰哦。”
卢光走了好久,我才说得出话:“晏七行,陛下准我去匈奴了……喂,是不是你跟陛下说了什么?”
没等晏七行回话,我兴奋地摆摆手道:“甭管是不是,总之这笔帐就记在你头上,他日我刘丹必另当图报。”
麒麟殿的晚宴没几个人,除了我跟晏七行,就是皇帝身边的一些近臣,包括卫青韩嫣。卫青对于我能去匈奴的事羡慕得不得了,巴不得讨了这个差事,去匈奴一探究竟。照他的话说,其实是孙子的话,就是“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总之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打仗。反复地嘱咐我,一定要留心匈奴的军队情况,包括他们的武器装备,战术习惯,军事分布等等。
皇帝说话不多,多半的时间只是静静地望着我,酒却喝得不少,然后中途就称醉退席了。我心中纳罕,不明所以又不便询问,于是继续跟其它人推杯换盏,待我们喝得酒意微熏,一名内侍偷偷来找我:“陛下宣召。”
大晚上的又喝了酒,他宣我做什么?本想装醉违命,又担心触怒他不让我去匈奴,只好硬着头皮去皇帝寝宫。
皇帝坐在宽大的床塌上等我,看起来一点醉意也没有,不等我见礼,就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