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黑,他睁眼听到了童真的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货就是你。”
“桥下的明明是鹅!哈哈。”童声远去。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北风,在梦里梦见自己养了鹅,正在对鹅吟诗,对鹅抒情,然后他屁股突然一疼。
居然有人对着他的屁股来了一下,他落入河里和鹅做伴去了。
那岸上的人一头金发,很凶的感觉,铁灰带点绿的眼珠子,脸上欠扁的表情,北风于是顺手抓起一只鹅扔到了他脸上。
那男人却一把提起大鹅,很认真的和鹅对视了一分钟,他鼻子红通了,脸上还在滴水,都这样了也要继续装逼,瞧!他扬起那张熟悉的脸,说着认真的话:“多谢馈赠,无以相报,唯有……”
“你以身相许。”
“吾在岸上等你,凡人,被吾喜欢是你的荣幸。”
话说完,他跨立在岸边。
高大的身影,大黑袍子,逆着阳光,太阳照着一半的脸上滴答滴答,不知道是不是水和汗的混合物。
人分明是琴酒。
北风:“……”
他,最怕的,果然是中二之琴。
北风默默从水中站起,抱起水中划水的鹅们,猛的一憋气,水中便冒起几片水花,北风的身影消失在桥下。
沉默的看着水花消失。
中二琴酒眼神深邃。
“你逃不掉的。”
然后,一直找了许久许久,中二琴酒终于迷茫的看着湖水,他的手翻动,无数数据弹跳出,确实失去了北风的坐标信息。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能逃脱我的掌控!”
北风已经在副本中醒来,他把还未醒的琴酒,靠在了自己肩上,目光中却没有担忧。
北风,只是静静的等待。
等他回来。
……
琴酒在黑暗中醒来,好像忘记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他身上很痛,还被捆绑着。
因为长时间反捆,他的肩关节、手臂麻痛得厉害,这样钻心的疼……
他明明早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稍微按摩了一下手臂,琴酒立刻给自己脚踝接骨,然后开始想办法解决镣铐,然而尝试了很久,琴酒的脚,依旧连着锁链。
锁链贴合着骨和皮肤,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