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疑,歧歧路急忙摆了摆手,附和道:“师父只说,那友人多年前亡故,并常自言自语着,说要是自己那时一并去了,反倒好了。细算起来,怕那是廿岁前的陈年旧事。那时候,我同师弟尚未出世,更未得入师门,哪里知晓恁多?”
“隋掌门平日里可有些古怪言辞,抑或甚荒唐举止?”
歧歧路又再低眉,不约而同地,同冥冥脱摇首不止。
“未曾得见,未尝得闻。”
“那,你们师父养不养鸟?”
堂内二子听得宋又谷此问,愣了片刻,一顿,异口同声,“这雪山,可不是甚养宠的好地方。公子何以有此一问?”
宋又谷骚首不止,心下暗暗计较道:我便知道,隋老爷子那劳什子遗言,必有古怪!
五鹿浑见宋又谷半晌不应,自己也不多说,抬掌取了一侧茶盏,轻啜少许,后则濡了濡唇,方待开口,便见堂内二子冲自己行个大礼,不多言语,径自离去。
五鹿浑微微见怔,口唇微启,似是自道:“虫儿,鸟儿……还不是那一般的鸟,非得是养在池子里的鸟,岂不怪哉?”
宋又谷想也不想,鼓腮应道:“若破此谜,咱们定能得些异教端绪!”
五鹿浑轻笑一声,心下反道:隋掌门现身薄山,想来定是同大欢喜宫有些牵连;然则,其虽头壳尽碎,但是否真为那异教所杀,尚需再论。
宋又谷暗暗扫一眼五鹿浑,细辨其神色,也不知是探得五鹿浑心下所想,还是自己也有些疑问,又再喃喃低语,以令心服,“鹿兄可还记得那阿苦说话?隋掌门的遗言,乃是一短手短脚的侏儒传与城民。大欢喜宫人,言则惑人心,行则迷人智,其内里怕也多是些畸异之士,使的尽是些吊诡手段、阴损伎俩!”
五鹿浑也不多言,徐徐尽了盏茶,候得半柱香功夫,抬眉之际,正见歧歧路同冥冥脱二子身背行裹,又再入得堂内。
“你们……”宋又谷一怔,立时解意,冷笑一声,道:“怎么,方闻噩耗,连假作也不欲假作,这便要野马脱缰,步你们师弟后尘?”
歧歧路见宋又谷出言不善,也不见恼,轻扯肩上行裹,拱手应道:“确是要离山。”
宋又谷无奈瞧了五鹿浑一眼,心下也知:隋乘风一辈子,除了痴迷武学,旁的一概入不得心,此般无欲无求顺天应命,自是难将这雪山天下门发扬光大。既无名,又无利,日日粗茶淡饭,离群寡居在此幽寒之地;莫说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就算是些个修行多年的僧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