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一力独担?那梦行症,虽是陈年旧疾,然则只要有名医良药,定可根除。”话音一落,见五鹿浑仍不言语,五鹿老心下一沉,又再接道:“不如,待我等离了薄山,这便四处游荡看看,说不定就能得些个季断蛇的消息。”
“大海捞针,能有何益?”五鹿浑轻笑一声,苦道:“大欢喜宫覆灭已久,即便季断蛇尚在中夏,怕其亦要刻意伏踪藏迹。现下,且不言季断蛇去向,连个同他扯得上干系的人,我们都寻不到。”
“实在不知,兄长怎就莫名得了这梦行症去。”五鹿老唇角一颤,自行转个话锋,“十几年了,无论身病心病,总也要有个由头,你这怪症,是何病根?”
“若我知晓,自当告于父王请过的百位名医。若是查得出症结,我又何需困扰甚久?”
五鹿老闻听,目珠亦是黯了下来,兄弟二人一坐一立,攒了眉眼,皆是静默无言。
第二日到了申时,几人分别洗漱更衣,后又聚于五鹿浑房内,整装待发。
“鹿哥哥,”闻人战坐于桌畔,冲五鹿浑轻唤。
“小美人儿何事?”五鹿老却是紧步上前,笑应道。
“才不是唤你。”闻人战白了五鹿老一眼,抬声道:“本姑娘唤的,乃是大鹿哥哥。”
“那便是说,本王是你小鹿哥哥?”
五鹿浑心下仍是觉得莫名烦躁,受不得这二人调笑,抬掌止道:“闻人姑娘,何事?”
“我就是好奇,那水寒珠,到底是何神物?”
五鹿浑轻笑一声,沉声应道:“怕是并无神效,全不过赖着物以稀为贵罢了。尤耳国主信中提及,此物乃是尤耳一白衣渔人出海偶得,不敢私藏,进献表忠。余事皆略,片言百意。”
“若非奇物,怎又有九色神光?”
“海之大,远超你我想象,海之深,亦非你我凡夫可以肉身丈量。偌大个地方,长些怪模怪样的物什,奇在何处?”五鹿老闻声,立时接应,“且那海下伸手难见,那珠子或是生在什么大鱼海蚌身上,借着光亮吸引小鱼小虾前去,以为食物罢了。”
宋又谷折扇一开,徐徐摇了两回,扫见闻人战面现怅然,这便轻道:“你这滑头,还把那神鱼长生之言当真了不成?”
“长生本姑娘才不稀罕,只是想着,若能不老,也算件乐事。”
胥留留见闻人战捧腮攒眉,已是柔柔浅笑出声,“闻人姑娘,你这十五生辰方过,便已忧着朱颜辞镜了?”
“就算我不用,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