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持半晌叹了口气,落败一般收回视线,继而问道:“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是看上捕快这行当什么了?你不愁吃不愁穿,不缺这每月少得可怜的补贴,就算不想回家也可以四处游乐,干嘛非得把自己拴在这?“
“而且,你今天也见识到了,做捕快的平日里保不齐会碰到什么,这不是四平八稳的行当,我猜你定是从小金贵养大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周持这一连串问题砸过来,谢见眠有些招架不住,想不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做一个小破捕快,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不有趣还堵心,唯一有吸引力的一点大概就是周捕头的美色。
不过要真这么回答,怕是免不了遭到周捕头的横眉冷对。
谢见眠认真思索片刻,发现不得不承认周持说得对,他的确从小被护着长大,从没缺过什么,很多东西他不用开口都会有人抢着送到面前,他从不需要在意想要什么,在乎什么。
红尘万丈包裹着他,他却抓不到一丝烟火气。
“我不知道。”谢见眠没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好诚恳一次,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想’,但大抵确实是想的。”
这算什么回答?
周持笑着摇了摇头,谢公子有时候大胆得很,有时候又像个孩子,竟连自己为何想要都不知道的吗。
“罢了,你爱留就留吧。”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拦着劝着算什么道理。
“嗯?”谢见眠倏地笑了,几分格格不入的孩子气落在那张妖冶的脸上,“……多谢。”
浓重的夜色被点亮,所有明朗不明朗的光都笼罩在那张仰起的脸上,周持的心不可避免地动了一动,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摸摸这张光洁细腻的脸,和那日醉酒后的红会是一样的触感吧……
眼看周持的手就要触碰上去,谢见眠突然转头有些疑惑地看过来,手顿在半空,不尴不尬地硬生生转了个方向,继而在谢见眠头上拍了拍。
周捕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气都不喘一下,似乎刚才欲行不轨的手不是自己的。
他直视前方,正气凛然:“好了,回家睡觉吧。”
时光流窜得飞快,眨眼就过了仲春,离清明没剩几天,春日渐暖,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锦州城中男男女女年老年少多三三两两结伴出游,一派和煦日光下,父慈子孝,妻和子美,是难得的平乐安康。
周持休了几天假,春日再好与他无关,不用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