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喜,还在京城就好!想罢又问他:“可是,可是殿下不是昨日一早就去了南荒吗?还有,我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提起这事,霍景城温和的俊脸似乎骤然冷了。他盯着她的美眸,道:“姚暮染,你知不知道,昨晚若本殿去迟了一步,你就......”
就吊死了。
姚暮染疑惑:“深更半夜的,你来我家干什么?”
敢莫她正吊在那儿,就等着咽气呢,他就来了?
霍景城喟叹一声,道:“我必须得去。谁知去了,才发现你打发了侍从,自个儿吊上了白绫。”
姚暮染听了默默,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一死,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真不知该怪他还是该谢他了。
气氛静了半晌,姚暮染微觉别扭,又旧话重提:“那么殿下呢?殿下不是昨日一早就去了南荒吗?”
霍景城端着药碗,一边轻轻吹药,一边道:“去南荒?我是傻子不成?这一离开京城,我迟早被追杀在外面。所以,我那东宫的马车上,坐着的只是我的替身,随行者是秦安,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出去罢了。我自个儿则安心躲在京城,好照料我的情妇呐?”
“殿下这是抗旨啊!”姚暮染惊了一跳,接着问道:“那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自请去南荒之地呢?”
霍景城道:“还是调虎离山。我若留在京城被禁足在东宫,虎困牢笼放不开手脚,敌党必然乘胜追击,东宫或许还会有雪上加霜般的祸患,诸如,诬陷栽赃。而我要是离开京城了,他们无法在东宫里做文章,也就只能追杀追杀而已。所以我只好派出替身,领上秦安出去,让他们追杀个够。况且,我那替身可是高手,轻而易举拿不下来,自然很难露馅。所以,这一年,要瞒天过海并不难。”
姚暮染听了,心中一阵钦佩。他如此才智,乔奉之与承王会笑到最后吗?一个风流灭口案,可见他们的攻势的确是迅猛,可霍景城心如深渊,以退为进,以暗击明,从容应对,又着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男人们的战争,朝堂上的追权逐利,尔虞我诈,果然是计计高深,步步惊心。
“好了,别想了。喝药吧?小情妇。”霍景城将药碗递过去。
姚暮染却幽冷着俏脸,迟迟不接:“殿下别再胡说了。”
霍景城收回手,道:“唉,也就只能嘴上胡说一下了。谁知道我平白担着这个勾搭官妇的名声,实际上却连你一根指头都没碰,真是冤死我了。”
姚暮染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