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竟然是昨日一早就离京去了南荒的霍景城?
霍景城见她人与神智皆清醒了,俊脸隐着惊喜,道:“是我。”
姚暮染稀里糊涂道:“殿下,你......你也下来了?”
霍景城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哭笑不得,道:“下哪儿去?别说我没下来,就是你要下去,我也会把你拉上来。傻子,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姚暮染听罢,心疑自己这是又没死成吗?那么他呢?不是去了南荒吗?怎么这么一睁眼,眼前又是他?
脑中忽地炸过一道灵光,难道??他半夜派人来也将她带出京城,带上了南荒之路吗?
这可如何是好?福全和碧芽今早回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算什么?
若说这世上,还有她舍不下的一人,那么,就是福全了。素川的福全,素川曾跪地求她,要竭力保下的福全。
“呜呜呜……”她心事齐发,不堪重负,翻个身趴下,低声哭了起来。
霍景城却仿佛心情很好,语气悠然道:“嗯,还有力气哭,说明伤势无碍。来来,起来喝药了,哭什么哭?你们女子的眼泪是能救世还是能救己?”
“呜呜呜呜——”姚暮染哭得越发伤心了。
霍景城耐心等了一会儿,谁知她还是哭,于是道:“你再哭,我可就动手了?翻了你过来,用嘴给你渡药!”
实际上,这一夜又一日,他也的确就是这么做的。她睡得浑浑噩噩,嘴也不张,他便只能出此下策。谁知,那甜甜的药水渡进了她的嘴里,她仿佛尝到了甘霖一样,本能地张嘴就接住他的唇,然后像个婴儿一样吮吸,将他口中的药汁吸得干干净净,一口一口咽下去。他猜她是渴了,于是喂完药喂水,喂完水喂药……喂了一夜又一日……
想着想着,他性感坚硬的喉结忽然就上下滚了一轮。
这个威胁果然有效,姚暮染哭声一停,恼道:“你胡说什么?你快放我回去!我不去南荒!!”
霍景城一听,这才知她担心什么,失笑道:“去南荒做什么?又热又旱的,还是咱们京城舒服,别说你不愿去,我也不愿去。”
姚暮染一听,翻过身来,挂着满脸的泪珠,问道:“那我们这是在哪?”
这时,她才有心打量一下所在,只见是一间宽敞华美的房间,摆设齐全,干净整洁,古韵生香。
霍景城道:“我们还在京城,一个安全的地方。”
“真的?”姚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