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在病中,所以尚未临幸。”
“唔。”
回忆起太后在榻前说的话,殷帝犹如在梦中。
“还有前几日,宋太妃娘娘说烦闷,从教坊要了几个舞姬,看中了一个叫‘琉璃’的,觉得她才情可怜,技艺了得,又很会说话解闷,喜欢得紧。”
“嗯?”
他的眸光忽地腾起,十分惊异。
“说下去!”
“祈阳公主幼年仙逝,说那丫头可,模样与公主幼年有几分相似,又问了年龄生辰,竟然和祁阳公主的忌日吻合,就哭天抹泪的,越发上了心,甚至更改她的籍贯,收作了义女。”
听完这个,他拧着眉头,面上十分不悦。
“朕记得……祁阳走的时候才三岁,人的相貌多变,这如何能看出?”
“这个……”
小夏子十分为难。
“太妃说喜欢,又说有母女缘分,看着亲切,她历经丧女之痛,又是这样一番天伦之乐的缘分,这些奴才们,谁敢说半个字?”
他说得惶,可怜样儿,殷帝反被逗乐了。
想到那晚的场景,他眼中满是赞赏。
“朕又没怪罪你?你怕什么?”
“瞧你这贼鼠胆子!”
殿内的空气陷入了沉默。
小夏子猫着腰儿,在一旁伺候着,也不敢再开口多话。
殷帝思忖半晌,只能感叹自己无用。
身为一国之君,经不起半点风雨,一封战报便被击垮,几乎粉身碎骨,即便被人拿捏,也无可厚非。
“还有呢?”
“回皇上的话,大的就这几件了,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繁杂琐碎,也倒无关紧要,您不必忧心。”
“好……”
上位者忽地抬头,神情严肃,全没了方才诙谐。
“今日摆驾辰阳宫,母后这段时间费心,朕去陪陪她……用午膳。”
小夏子背后一凌,不知道主子打的什么主意。
那件事过后,殷帝和太后,谁都没有提起。
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就连他这个“坏事”的罪魁祸首,太后亦不曾怪罪,害得他每次去辰阳宫,都心底打鼓,害怕对上太后那凌厉的目光。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华阳殿内凉风习习,还没上冰。
殷帝正在案前批改堆积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