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宓过来些,不怕啊,没事的。”沈宓正在后边瞧着,忽然听见赵婶子的唤声,见她正朝自己招手,连忙甜甜应了一声,推着小车过去,被赵婶子挡在身后,安全感满满。
她是怕这阵仗将宓宓吓着了,方才都躲在那边不敢吭声呢。
看着面前的闹剧,知道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回事,叹了口气,面容疲惫地走上前去:“秀娘,你且说如今要怎么赔才好?”
赵婶子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杨翠娟纵使再不好如今顶的也是她赵家媳妇儿的名头,这些个事情难道真能置之身外不成?
她心头也恼怒,那可是人赵禾的书啊!如今给人烧了不赶紧地赔礼道歉,反而还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真真是要气死个人!
她也不为牛蛋儿想想,这得罪了人家以后牛蛋儿还怎么去听学!好不容易指望家里能有个读书的,早晚被这蠢货败个干净!
但如今不是收拾杨翠娟的时候,得赶紧想个办法补救,可别耽误了人家。
秀娘看着赵婶子,抽噎了两声,看向身边的儿子。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听赵禾说那些书有多重要,才一下子慌了神。
赵禾倔强地没哭,只红着眼眶道:“那书很是难得,上面都是些算术题的讲解,现在院里虽开设算术课,但也只是夫子上课才会来教,那书还是院长从别处得来的……”
算术课是近年来才被重视,且多半是在富庶之地,那些地方条件好,才会买到有限的算术书,至于这边的小乡村?
能开设此类课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旁边的沈宓倒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算术才被重视起来所以人才和资源有限?古代的算术,还是刚起步的,那对她来说应当是能解决些的。
她转了转眸子,上前道:“那你可还记得里面都是些题?”
众多声音中,小姑娘的稚嫩可爱显得尤为突兀,但小人儿面上又是一副认真模样,竟也没人怀疑她是来开什么玩笑的。
赵禾愣了愣,被那双水盈盈的杏眸看着,心头漏跳了一拍:“我,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些,只记得有些鸡兔同笼,勾股之理什么的,但,但我还不甚明白……”
没等他多多钻研,就化成灰了。
想着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缩着头的罪魁祸首,却没见沈宓认真思索的小模样,倒是边上有人调侃:“难道你个小丫头还能懂那劳什子算术不成?”
“这算术能做什么用,以后学了打算盘做账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