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星期听我孙子说,学校根本就没上过课,学生天天自由活动,说话,吵嘴,打架,没谁管。这不,我孙子衣服后片被人剪了个大窟窿。那衣服是他母亲在外打工买的呢,价格可不便宜。”一个留着短发的老女人不客气的说道。
“我家孙子也是,”另外一个白发老女人接过话题,“周二放学的时候,他背上的书包被高年纪一个同学用小刀划了条缝。他的书包也是他母亲在外打工买的,是迪斯尼的。真可恨!”
“我孙女的脸上被她的同学抓了五条痕。”一个老男人说。
“我的孙女背上被人踩了三道泥巴印,”另一个老男人说,“对了,我们村和邻村的孩子,上周又集体拉肚子,我们怀疑你们的中餐饮食一直就是不卫生!还有,我们一直就不明白,孩子们的中餐费是五元钱一餐,可你们学校的中餐费明明不值一元钱,那些钱都到哪去了?”
“对,政府明明是补贴每个孩子三元,我们交了两元,五元一餐,可为什么每天吃的连猪都不如?”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理直气壮的说,“傻瓜都看得出,你们的伙食费不到位。”
“对,谁都看得出,孩子们每天中餐没吃了一元钱的东西。你们老师分摊了孩子们的生活费。”一个老妇人肆无忌惮的说。
“我看你们简直是无中生有,老师白天不上课,学校中餐每个孩子吃了不到一元不的东西?真正是子虚乌有!”好久,张羽才在连珠炮的声音抢到了一席说话之地,“白天老师不上课能干嘛去?我们拿学生的生活费又干嘛去?我们老师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穷吗?我们这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真是没法当了。过去的家长是多么纯朴,对待老师如同上帝,逢年过节都要给老师送这送那,现在,你们这些家长,竟然不把我们这些老师放在眼里,居然还公然和我们过不去。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叫我这个小山区的校长怎么还撑得下去?我耐得半辈子寂寞在这里苦熬岁月,无不图的是个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没想到,如今落得个被你们一个个无端端诽谤!这校长,你们谁当去,我不当了,你们谁有本事谁当去!我现在胃痛,我回房吃药去。”说罢,他气冲冲的摔下茶杯,假装痛苦的捂着肚子,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