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道,“不妨请她来看看。”当即,两个老人没来得及落座,立马打道回府搬兵去了。三个小时后,赵燕夫妇果然请来了关涛,关涛的师傅。
关涛的师傅是一个六十开外的白发女巫婆,个头偏高,脸型瘦长。据说能推人生轮回,能窥游鬼阴魂,能占过去能卜未来,能知祸福能测生死。
几个人拥着关涛的师傅,像拥着一尊在世活佛,走进陈竹君的房间。一进房间,那巫婆一看到念念有词的陈竹君,大呼一声,“好个有魂无魄有魄无魂之人!”
众人哪里懂得那话的意思,一个个只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
“我看她语无伦次,定是暗里惊撞幽灵,面无人色,料是魂不附身,”巫婆道,“语无伦次,只怕神经错乱,魂不附身,只怕会命赴黄泉。”
几个人听了顿觉毛骨悚然。
“师傅,您得想法子把她治好,”赵燕留着泪道,“她还年轻,不到四十,不能身子出了毛病。”
巫婆走到床前,像个老中医,把了陈竹君的脉,按了一下陈竹君的额头,说道,“这是极度惊吓所致,若要恢复元气,需要做道场追魂。”
对于那些唯心论的东西,张羽向来是嗤之以鼻。但是在那紧急关头,他也只好宁信其有听之任之了。
于是,巫婆吩咐张羽买好那些必需的做法用品,定好了一个吉日,约在张羽的老家给陈竹君做法追魂。那一周,张羽无心思去上课,在追魂事件上忙得人仰马翻。端茶,递烟,做饭,洗碗,从没插手做的事情,一下落到了自己头上,只是一个劲的哀叹做人之累和人生的庸碌。
一周后,家里的混乱场面总算有了个缓解,张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课。课堂上虽没有把六合彩报纸当课本讲解,但没有一个学生不反感他课堂上的哈欠连天。他强打着精神讲了半天课,中午吃饭时,只见学校门口吵吵闹闹的走来一群人。
“校长在哪里?”老大远的,张羽就听到一个男人凶巴巴的声音。张羽心里老大不高兴,心里嘀咕着,“又来找校长,别是来闹丧?”
张羽丢下吃了一半的饭菜,端着一杯茶,走出房间,定睛一看,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蓝色衣服的中老年男女,正匆匆的向自己走来。
“你是校长么?”为首的一个老男人一边走一边大声吼,“你们这学校是看牛坪么?我们的小孩每天到学校是来是学文化的还是来打架的?!”
张羽听得一头雾水,想发作,但碍于身份,强忍住了,“有什么话,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