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也许不是师兄,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青牛山青石路上,白子墨仍然昏迷不醒,脸色潮红,不过呼吸已然平复了下来。蟾蜍三爷又是看了一会,这才爬进了他的袖口里。
这一夜,开元县真的算是鸡飞狗跳,妖孽横飞。许多夜里起床解手的百姓,都见着了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一眨眼又消失不见,让人只觉得自己一时眼花。
清晨,曙光尽透,夜晚的寒气还没驱散,阳光折射在山间野草上的小露珠上,绽放出了缤纷的光茫。
早早就有人开始蹬着湿漉漉的青石道上山,在半山腰的路边,发现了一个满头银发男子躺在地上。有人指指点点,没人上前。
“这人怎睡在了这里?怕不是喝醉酒了吧。”
“是昨晚上就睡在这里了么?夜里这山上可凉了……”
“会不会死了?你瞧他一动不动的……”
“没死吧,你看他脸色好红,像戏台里唱戏的呢!”
香客窃窃私语,说完看完,避开了白子墨,径直往山神庙上走去。还是请槐树神要紧,莫多事莫多事……
到了中午,香客渐多,有胆大的人早就将那拦在路边的白子墨搬离了青石道,置放在了离路约三尺远的草丛上。
“袁老爹,你看那怪头发的人还躺在那里呢。”
声音玲珑,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长发及腰,简单地用了条布带束了起来,一身嫩绿色衣裳。
被叫作袁老爹的,作船家打扮,约莫六十岁,许是常年走船,皮肤给晒得黝黑发亮,但精神矍铄,闻言摇摇头。
“年景不好,这人倒在这都好一阵子了,也没个人搭理。”
想了一下,“罢了,丫头你在这等等,我去看看。”
说着迈过青石道,来到白子墨身旁,看了一眼他那潮红的脸色,袁老爹皱了下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被烫得连忙缩回了手。
“好烫,这人怎得发了这么厉害的高烧?”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可能真的撑不过一两天!
回过头,对等在不远处的少女道:“丫头过来搭把手,我们将他抬下山去找大夫看一看。”
少女闻言,也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