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镇内,连着一条泗水江,江面开阔二十余丈。镇水镇的百姓靠水吃水,不是编织渔具等,便是以打渔撑船为生。
此时泗水江边,停靠着一条小船。
船是乌蓬拱的顶,两头各有门帘,说是小,只是相对于旁边停靠着的大船来说的。小船其实也能坐得下十来人有余。
船尾支着个小灶,这时上面正炖着白粥。旁边一位墨绿色衣裳少女正煮着刚从江里捕捞上的鱼,一条足有两斤重的新鲜大青鱼。
船上炊烟袅袅,江面夕阳余辉渲染,波光摇曳,恰似一幅江南水乡的水墨画乖巧舒张。
“哗哗哗……”
船头又是一尾鲤鱼给钓了上来。
“袁老爹,这才多久功夫,你又捞着了?”
少女的声音由船尾传至船头。
袁老爹忙着收线按住那条在船头甲板上垂死挣扎的鲤鱼,黑黝的脸上露出大笑。
“丫头,这鲤鱼真是肥,给我整个红烧,待会下酒。哈哈哈……”
少女丫头闻言,由船尾来到船头,中间穿过船身,又瞧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那个白发男子,似乎脸色没那么红了呢。
“袁老爹,你说那人会不会……”少女丫头取过鲤鱼,担忧地问了一句。
“能撑得过,那是他命硬,撑不过,也不怪我们。这年头,人心冷了啊!不像我们以前……”
袁老爹说着,整理好了钓具,又抛钩下水,动作娴熟。
“你别把这江里的鱼都钓光了,小心江里的龙神把你抓去淹猪仔。”
少女丫头见状,打趣了一句,袁老爹听了,哈哈大笑了一句,将那水里的鱼钩收了上来。
“好好好……不钓了,今晚的也够吃了,一时手痒,总会忍不住下钩。”
两人正是中午时分青牛山上说要带白子墨下山去找大夫的两人。
不过他们运气似乎不太好!辛辛苦苦地才将昏迷中的白子墨背到山下,连找了几家医馆,里面大夫出门一看,那昏迷之人显然是烧得不轻,实在是生平罕见。
其中有位郎中,用手触摸之下,生生似碰到了滚烫铁块一般,将手弹了回来。这,恐怕连鸡蛋都能煮熟了吧……
这怎么医治?莫要死在自家店中。于是白子墨就这样被人拒之门外,连医馆都没得进。
没有办法,这时又不能不管了。袁老爹和丫头只好又背了白子墨回到了自家船上,拿了条湿毛巾敷着额头……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