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
闯入赌场闹事的军兵,团结一致,激愤之下…
一旦发现了领诏统兵,征战敌国的主帅,也在这座肮脏无耻的军帐中!
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他的出现还有第二种可能,
只会认定连他在内,也是一位沉溺于腐朽污浊的犬马政客!
这位皇子,
靠着朝堂上一些阴诡谋算的伎俩,夺得了兵权,
本质上却无领军之能,手段倒行逆施,带头败坏风纪…
这一场统治集团联手豪门权贵的戏码,在国难危亡的当头,仍旧上演着‘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悲凉……
于是,
信仰荡然,乱自上起,
今夜扎营于茨五万郕州驻守军,明日整个抗击三国联兵的前线……
都将大乱!
最怕的断言,明明已经提前得知,却还是无可防备的发生了!
难道…
这真是怎么也躲不掉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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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万里相隔的另一端——
西萧邺幽皇都。
锦绣宫门次第开,雕梁敞阔的宫殿内,竟堆满了大大数千瓶药粉。
有人正在其中来回游走挑练…
选到中意的配方时,便将药罐打开,
用匙勺勾出粉末,溶于碗碟中的人乳,
再放至火上将水分渐渐炙干,焙成乳块后捣碎重来,如此反复炮制……
拥有这一份惬意与耐心的,正是国君萧凉。
他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大旻十万大军,会不会因主帅的无德,而集体上丧失了斗志?”
抄手站在他身后的晨默想了想,“…不好。”
萧凉一滞,转头给了他一个‘不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眼神。
许久后,
他又再次开口问道:“国内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吗?”
晨默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怕此次集中力量对大旻开战,又会有不安分之人在朝政后方作梗,
“太后老婆子已经被赶去了皇陵,忏悔他儿子的罪行了…剩下的几股萧勉旧部势力,群龙无首,各自为政,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萧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我们也可动身去郕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