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我一直拿婉儿当亲闺女疼,半点也舍不得委屈了她,我失了孙子心比谁都痛。”王氏抹着泪,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谁知道那不孝子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那小畜生在哪儿?”张夫人说话不留情面,当着王氏的面就把陈岱叫成小畜生,王氏掩在帕子底下的脸几不可见地凉了凉,才陪着小心道,“我已经让那逆子在祠堂跪着了。”
张夫人冷哼一声,只拉着女儿抹眼泪,张婉似是听不到周围的动静,面无表情地只睁着眼,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模样更叫人心痛。
吴氏看了眼婆母,才咳了声,“陈夫人,我妹子自小被家里宠着,如今在贵府受了委屈,我这个当晚辈的少不得越俎代庖,我想问问那位表小姐,贵府打算如何处置?”
王氏神色尴尬,这是她娘家侄女,出了这种丑事她自然不好打发点钱把人赶走了事,听吴氏问起来,只好硬着头皮道,“她既被我那逆子坏了清白,我也不好置之不理,随便把她抬进来找个院子安置了让她自生自灭便罢了。”
听了王氏这话,张婉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嘲之色,曾经一叶障目,现在再回头看,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不是一目了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