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没有动作,似乎没有看见一般。
安清茗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安夫人的手是凉的,惹得她轻轻颤抖。
“娘,还没到时候。”
安夫人轻轻垂了眸看她,安清茗道:“如果逞一时之快,幕后之人未曾出洞,岂不是功亏一篑。”
安夫人道:“若是幕后之人迟迟不出呢?若是安远山他死灰复燃呢?清茗,你就对自己这么有把握。”
她道:“女儿有把握。”
安夫人甩开她的手,将视线投向远方:“清茗,你心里有安家,我很欣慰。但是我不希望你忘了初衷是什么,安家是谁留给你的,你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清风拂过,有鸟雀声鸣。
安清茗的声音散在风里:“女儿没忘。”
安夫人握紧了手中佛珠:“你爹,他在天上看着呢。”
胸中闷闷得,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喘不过气来。
“安家是爹爹一声的心血,女儿也得看住了。”
安夫人终于转过头,她的眼中有打量,也有质疑:“大姑娘确实长大了,有主见了。”
安清茗对着她敛了眉眼:“女儿,还请娘亲多指教。”
“指教是不敢了,”安夫人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向我承诺过什么就好了。”
窗外的雀鸟受了惊,扑腾着翅膀向着远处飞去,云淡风轻,是天际辽阔。
“女儿,都记得呢。”
这是夏日最灼人的时候,不久之后大概就要消暑了。
这一日与往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街道上人行人往,树上的叶子恹恹地打着卷儿,风是热的,气也是热的。
许夫人一身绸缎衣站在灶炉前十分从容,似乎腾腾升起的热气全然与她无关,她搅弄着鸡汤,尝了尝味道,有些不满意,随手扔了几颗红枣进去。
“少爷还没回来?”
长忆回答道:“没呢,大概晚些时候就回来吧。”
许夫人道:“老爷还想着让他参加明年的春闱,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要参加春闱的吗?真去考了还不丢死老爷的人?”
长忆掩着唇笑了两声,出于情分替许怀安辩解道:“少爷是聪慧的,要是真想参加春闱,定给老爷和夫人争脸。”
“争脸?”许夫人道,“他不给我丢脸我就阿弥托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