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安稳地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就连许夫人在一开始的激动过后都产生了一愣——这样突然转换了性子可委实不像她肚子掉下来的那块肉,该不会是被什么妖魔附身了吧?是不是该找个师傅过来驱驱邪?
许夫人变着法子问他是不是遇见什么重大的挫折了,开导他说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许怀安哭笑不得:“娘啊,我不看书的时候您骂我,我开始温书了你又担心,当儿子的真的是好难做啊。”
许夫人问:“你真没事?”
“既然您这么放心不下,我只好去‘温玉楼’转上一圈,以表孝心了。”
许夫人指尖点他额头,觉得这种气人的劲儿还是她儿子没跑了,于是许夫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留下许怀安一个人继续吟诗作画。
许怀安再一次踏出房门是在小半个月之后,周旭找上门来,一向风流倜傥的周大少爷显得有些憔悴,他打扮地还是一如既往地如同开屏孔雀,但是胡渣泛青,眼下青黑,是掩饰不住的憔悴。
许怀安看得啧啧称奇:“你这是去哪儿鬼混了?怎么?梦妆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周旭这一次没有笑嘻嘻地上前来反驳许怀安,也没有钩着他的脖子和他一起瞎胡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怀安与他多年好友,见状也收敛了笑意,问他:“怎么了?”
周旭抹了一把脸:“你陪我去虎行镖局走一趟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才好。”
这个“她”,肯定不能是老镖头。
许怀安一句话没说,先去换了衣服,陪周旭一道出了门。
在去虎行镖局的路上,周旭将事情因果缓缓道来。
这小半个月里,一向与许怀安焦不离孟的周旭没有来找许怀安一起花天酒地是有原因的,䉕城订了周家一批上好的布料,主人家身份显赫,周旭特意亲自运送上门,同时周老爷委托了虎行镖局押镖,奈何同时间虎行镖局的人都出门押镖去了,只剩下柳如玉和一个师兄在家,师兄管家,柳如玉便自告奋勇接了单子。
柳如玉十四岁就跟着镖师一同出镖,基本上没有遇见过什么大事,柳如玉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师兄便由着她去了。
但是就是这一趟,真的出了事。
䉕城多山,几年前发了水患,家破人亡的难民便上山做了山匪,身强体壮武艺不错,周旭一行人过山的时候遇到埋伏,周旭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