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槿,看不出异样。
安清茗将许怀安扶起来,安大姑娘久经商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伪装之术修炼得登峰造极。
同安清茗一道吃了午饭,又约定了学习鉴茶的时间,许怀安心满意得地回家去了。
他到家门口时正巧遇见了许县令的官轿,躲避不及被许县令捏住了后颈皮:“瞧见我就跑,我是牛头马面吗?”
许怀安小声反驳:“不,你是阎罗王……”
许县令手下一个用力,许怀安“嗷”地一声惨叫,惊得许夫人捂着胸口快步而来:“我说这是怎么了呢?叫的我心慌。”
她将儿子从老爷的手底下解救出来,拍拍许县令的官服,笑得温柔:“老爷受累了。”
“不累,”许县令牵着发妻的手,“进去说——混账小子,你去哪儿!跟进来!”
许怀安与常思对视一眼,垂头丧气地跟进去了。
许府只这么一个夫人,从穷书生到状元郎,许老爷院里没一个填房丫头。许夫人之所以当了这么多年的许夫人,只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是许夫人那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她三两句话就哄得不苟言笑的许县令眉开眼笑,一直绷紧的眼角边纹路都多了几条。
一旁伏低做小的许怀安看得啧啧称奇,觉得他爹心情正好,是个插话的好时机,于是他一步一步挪到许县令背后,帮许县令捏肩。
许县令“嗯”了一声:“还有点良心。”
许夫人捏着帕子笑:“这孩子旁的不敢说,孝顺是一等一的。”
许老爷从鼻子里挤出一点声响算是赞同。
许怀安瞧着气氛不错,便道:“爹,是不是又到了快要给丞相送礼的时候了。”
许县令是天元三年时候的状元郎,实打实的丞相门生,待老丞相如父,每年丞相寿诞许县令都会寄三五特产聊表心意,顺势给京中旧友寄上些许,本是纯粹的联络感情之举。
这话从许怀安嘴巴里说出来,就像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一般。
许县令“哼”了一声道:“你这些日子的功课是不是又落下了?”
许怀安不接这话:“爹啊,你今年要送什么。”
许县令不想搭理他:“有你什么事。”
许怀安不抛弃不放弃:“茶叶怎么样?三江县本来就是以茶叶著名,茶叶实在又不落面子,还好保存……”
他这边滔滔不绝,那边许县令顺势一想倒有几分赞同,觉得儿子是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