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究是扭不过她明朗表情下眼里隐隐的乞求,丁振员还是把车开往了市内的高级酒吧,那里不似别的地方音响震人,人流杂乱,而是常年流淌着静音乐,偶尔吧主也会现身吧里,为客人弹奏钢琴。
酒吧里灯光昏暗,RememberingMe的吉他声幽幽地飘荡在各个角落,楚碧听得渐渐失神,ChampagneJulep本是适合夏天喝的酒,但现在天气凉爽宜人,喝起这酒,倒显得相得益彰。
楚碧就着吸管酌了一小口,就见漂浮在面上的碎冰稍稍浮动了下,顿时孩子心性起,用吸管拨了两拨,杯中浅淡的金黄色液体跟着吸管缓缓而动,在薄荷叶生机勃勃的绿色衬托下显得越发清爽。
她微微地笑,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就会想起很多事。
“健哥哥,你怎么改名字了呢?害我都认不出你来。”
她的声音低低地,眼睛在橙色的灯下盈盈地看着他,就像两汪秋水,清澈明净,眼波流动间,却是看不出情绪。
丁振员心中有些疑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喝了一口Tequila,才说,“妈妈为我取‘健柏’二字,只是希望我健康长寿,但是我不过是想过些平凡的日子……”
振员振员,确实是平凡的名字,可是,楚碧突然觉得好笑,只对他嫣然一笑便说:“可你现在却变成黑社会了!”
她的声音低中又透露出些清亮来,丁振员忍不住瞥了她一眼,“什么黑社会,我可是正经商人。”
神情悠闲自得,倒说得像是真的一样,楚碧可不信,那天,他明明就是带着手下来家里捣乱。
丁振员见她不信,这才解释道:“我经营的是财务公司,欠债还钱才是公道,只是那些人总也不明白这个道理,非要我上门了才肯还。”
他也不愧疚,总有些人需要用到非常手段才会乖乖的交钱,他从道上混过来,也就凭一个信字,不讲信义的人,他自然不会客气。
他说的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倒是楚碧眯起眼睛,把脑袋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目光中闪烁着研究的光芒。丁振员几时被人这样看过了,不管是债务人还是底下的人,一见着他基本都是固定表情,不是畏缩就是惧怕,不然就是恭敬,像楚碧这样子大胆地看着他的,还真没几个,不由得别扭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指往她额上一推。
“干什么呢你。”嘀咕了句。
楚碧被推得脑袋一个后仰,没想到他一个手指就能把她推成这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