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大的妖怪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我倒要看你能撑到几时?”王峪的脸上流露着残忍的笑容,高举着的手臂正欲挥落下去。
然而这时,从背后刺来的逍遥剑忽然穿透他的身体,血淋淋的剑刃在胸膛前冒了出来。王峪忽然松开手来别过身去,瞧见娇小的沫子正在用惊恐的目光望着他,双手松开剑柄并后退数步。
原来,她从昏睡中醒来之后,眼见着王峪正在持刀挟持着姊姊,随即鼓起勇气拨出身旁的那柄长剑,不顾一切地朝着对方奔去。
“你这该死贱人,百死不足为惜。”王峪顿时怒目切齿,疾步上前往她的腹部踹了一脚,而后往她的身上连刺数刀。
而后,他忽然缓过神来并仓皇回首,瞥见在慕容烨那冰冷的目光,忽然感到有股浓烈的寒意直蹿脊骨。
在慕容烨那手势的牵引之下,因天罡剑龙阵而落在远处的两柄残缺的小剑略微动了起来,其上沾染着如火焰般的金色妖气,宛若流光般从王峪的背后飞掠而来,将其心脏跟妖丹同时贯穿,使得他的表情瞬间便如枯萎的向日葵般扭曲起来,心有不甘地朝着慕容烨怒吼着:“吾乃太辰七将,怎么可能会败给你这血统不纯的半妖,这不……”
最终,他踉跄前行并栽倒在地,在这昏沉的暮色里死不瞑目。
慕容烨见状后松了口气,忽而半跪在地喷了口血。鬼咒已然爬满了左侧的后背跟手臂,使得他的身体内部隐隐作作痛。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将鬼咒重新封印进轮回印里?长无尘并没有告诉他答案。
在沫子疲乏地瘫倒下去的时候,绘月连忙上前揽着她的腰肢,道:“沫子莫怕,有姊姊在。”她随即往沫子的伤口上撒满了金疮药,并用割裂的红幔将其紧裹起来。然而,受损的部位依旧血流不止,沫子的面色显得愈发苍白。见此情形,绘月正欲慌忙起身,向她说道:“沫子啊,你在这儿等我,姊姊即刻去给你寻医师来。”
“此间的病坊五更则闭,姊姊在此人生地不熟,又怎会知道医师在哪儿?待你问回来了,却也是来不及。”她将侧脸依偎在绘月的腿上,道:“不若姊姊在此陪我罢,咱们姊妹俩好久没这么呆在一起了。”
沉思片刻后,绘月替她捂着正在涌血的伤口,哽咽着回答道。“好,那姊姊不走,留在这儿陪你。”
“姊姊果真没有看错人,那刘遇安还是来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拜祭完妈妈以后,便将那简帖给他送了去。那呆子若是心系于你,必定会来见你的。”沫子举手揩去绘月的眼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