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自然,且含笑道:“布谷公子尽管放心,既然玉泉宗敢为人先,我寿城中人一旦响应,其余城池必然也有热血之士振臂高呼,何况寿城与玉泉宗乃是近邻,相信他日吴家不济,老邻居也会出手救济一二。”
布谷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布谷无话可说,但依布谷拙见,此次镇守边关,各大城池所去之人实则滥竽充数,黎皇乃至各大城主无一不是攥着家底子,谋而后动,明面上所见,只是摆在他国眼皮子底下的人数而已,吴城主不怕到头来人财两空,为他人作嫁衣裳?”
裴萳苝面色凝重,看向老友,吴城主却道:“老夫不想别人将刀口架在脖子上慢慢磨蹭,各大城主与黎皇如何以为,老夫管不着,只晓得保城卫国乃是男儿职责所在,此次出兵,便是要教天下人看看,我金乌国尚有热血,教国中某些人看看,人心所向。”
布谷无言,抱拳退出书房,待他回了自个儿院子,石桌前的守财奴知鸳问道:“大哥,如何?”
布谷摇头,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知鸳却恼怒道:“好不易攒下的家底,吴老头三言两语便想败了,吴家几斤几两,不清楚?寿城辖境内修士境界能有多高,赶着去找死,谁又在意半点?”
布谷面色不变,道:“小妹慎言,为兄以为吴城主所为,应当,如今……”
知鸳诧异道:“大哥,你怎能如此作想?”
男子失笑,抬手下压,示意妹子莫要打断自个言语,同时道:“你我立场绝非替一城之主守城而已,在大局面前,当早早计较得失,不在看得着的家底,一城气象,更应当着手全局,如何在期间应运而生。”
“若是大势所趋,哪怕一城运转如何兴盛,也会沦为一块顽石,迟早被强力碾压为齑粉,若是觅到先机,趁势而为,或许一块小小石子也会在大江之中激起千层浪涌,任他如何体大,终究抵不过顺力而为。”
“此次寿城出兵,哪怕走个过场,亦是百利而无一害,为兄还要祭信剑回宗,若是我落魄宗人也能参与其中,想必他国势力将在本国难以寸进,将来有证道山作局,何愁金乌国不欣。”
话毕,女子似懂非懂,但未曾反驳,往昔在落魄宗内受到的教诲让她隐隐悟到,吴家此举,或许大有可为,只是要往外散家底,想想就揪心。
吴家葬剑亭中,吴鬃抛下了曹稚,被吴茵茵拉来,吴踵早已坐在亭内多时。
二公子见眼前二人闷不吭声,便问道:“小妹,你与大哥找我有何事相商,二哥还要教曹老弟练剑,快些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