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望了驸马爷一眼,见他脸色稍霁,想来蓝图的一席话,颇得他的认同。
当即道:“如此也好。齐伯伯得老王爷的家传,治军以身作则。咱们哥俩可不能为了一时口腹之欲,坏了他老人家的军规。”齐继业忍俊不禁,笑骂道:“臭子,你要怕坏我军规,这‘昌’字只怕得倒着写了。”许昌嘻嘻一笑,道:“齐伯伯这可失算了,许子这‘昌’字,倒过来写,还是大写的昌。”齐继业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允你少斟几杯。”许昌大喜道:“多谢齐伯伯。”向蓝图道:“蓝兄你们先聊,兄弟我去前军看看。”缩回脑袋,一抖缰绳,纵马去了。
蓝图道:“这位许兄弟,看来也是性情中人。”齐苦笑道:“就是有时太性情,不免犟脾气,让人头大如斗。”蓝图对这类人,倒是深有体会,可人关系亲密,可以直言不讳,自己作为外人,却不便置喙。
转而道:“现军中现有多少将领可用?”齐道:“潼关除了秦否将军,就二万多兵万,其余都是八九品的校尉与副尉。”蓝图心下默然。
潼关作为京城屏障,军事战略位置,极是重要。可也因其重要,朝廷怕守将拥兵自重,对其限制,也极其严厉,秦否就是有心相助,手下也无大将。
齐道:“在下本来还有一些不安,担心我当先锋,许大哥为策先锋,中军无人策应。蓝大哥来的正巧,就烦你策应中军,保护家父。”蓝图摇头道:“那可不行,候爷万金之躯,岂能轻易涉险?”他向齐继业道:“驸马爷要是不弃,就由末将来当这先锋。”齐继业沉声道:“蓝校尉可有家?”蓝图摇头道:“末将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转向齐道:“候爷就别和我争了。蓝某得候爷赐予秘笈,也算白惊大侠的再传弟子。白大侠身为草莾中人,尚且不惜个人荣辱,何况蓝图食朝廷奉?,为国效力,乃份内之事。”齐摇头道:“不是在下与蓝大哥相争,只是祖父邈公,戒马一生,从未言后。在下作为孙儿,自当一马当先,以效祖风。”蓝图道:“话虽如此,可蓝图远来是客,候爷这当主人,和客人争功,可不显得气?”齐见他态度坚决,人家满腔热忱,不便过于驳面,只得道:“那让在下策应蓝大哥,由许大可策应中军,保护家父。”两人计议已定,到得傍晚扎营,齐见到许昌,将这商定了。
许昌本来倒了碗酒,要敬蓝图,闻言将杯摔在地上,大声抗议道:“做兄弟的尊你一声‘蓝兄’,可作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蓝兄后来跃上,眼里可还有我这兄弟?”蓝图听齐过他的脾气,知其犟劲上来,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