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绝非这个道理,一时想不到辩辞,只急的满头大汗。齐继续道:“既然武将军也到责任,大军失利,这也是主帅之责,岂能由到你一个副将大言不惭?”武忠怒道:“本将身为副将,自有规劝之责。连驸马爷都对本将恭敬有加,候爷拿着鸡毛当令箭,便不将本将瞧在眼里了?”齐喝道:“武忠你好的胆,竟敢将皇上御赐的鱼符,比作鸡毛,眼里可有皇上?”武忠情急失言,被人逮住话头,不由语塞。
一名将领忙道:“武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齐摆手打住,道:“各位将军不必求请,武忠藐视鱼符,对皇上不敬,本候若按军法从事,当场便可治他死罪。”武忠阴声道:“难不成候爷还想要本将的性命?”他仰首大笑,道:“候爷若是有胆,不妨自己来取?”齐自知要取人家性命,藉此时机,那是水到渠成。
只是杀一个武忠,于大军无所增益,反而加速与相国府的决裂,不为所动道:“念武将军为国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刻遣送回京,由皇上发落。”只要将人遣返,以此杀鸡儆猴,剩下的将领群龙无首,谅也不敢再兴风作乱。
武忠须发怒张,满面充红,一双拳头握的
“格格”作响。旁边一名将军见状,怕他动手,连忙拉住他,道:“将军不可鲁莽。”武忠愣了愣,自知要是控制不住,对永丰候动手,人家手持鱼符,代表三军主将,那便不是以下犯上,而是犯上作乱,人家当场镇法,真要砍了自己的脑袋,那也是白挨一刀,成为冤死鬼。
武忠深呼了一口气,抑住怒火,纵声大笑,道:“候爷好手段,中途替换大军,拿本将开刀,以树威望。只是如此肃清异己,难道便当皇上是三岁儿?”一众将领闻言,心中各有所悟,只是连武忠都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再要出头,不过徒然给人把柄。
但若不发声,则不免让武忠以为自己背叛相爷,倒戈相向,日后班师回朝,怕也难宁相爷的怒火。
其中一名将军,颇是机灵,计上心来,急忙捂住肚子,大声呻吟。剩下一方的将领见了,纷纷了然过来,也捂着肚子,大声呻吟。
齐心中疑惑,望了秦否一眼。秦否也是一头雾水,哪个亲兵挑的酒有问题,哪个亲兵挑的酒没问题,该给谁喝,都早有安排。
将领的酒,自己明明没让下药,难道霍松适先分派时混淆不成?秦否悄悄往霍松望去。
霍松微微摇了摇头。齐见状,稍一思索,随即明白过来,这些将领显是看见自己将武忠遣返,假托腹泻,以此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