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年有余回来禀报,却是军医抽查数人,症状相同,均非毒症。
秦否长吁口气,诚惶诚恐的道:“秦某一片好心,却害的许多将士,无端遭罪,实在惭愧。”齐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秦将军无心之过,本候自会禀告朝廷,由圣上定夺。”他转向一众将领,问道:“明州告急,百姓处身水深火热,大军刻不容缓,可三军将士,腹泻体虚,无法兼程,各位将军可有良策?”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数万人腹泻,虽不危及性命,可治疗起来,少也得三四,就算医好之后,体力虚弱,没有个三四恢复,别加急赶路,怕是走路都成问题。
而军情紧急,又是奉旨出征,这七澳行程耽搁下来,谁也担待不起。齐默然半响,突然向秦否,问道:“借问将军,手下多少兵马?”秦否假装迟疑道:“步兵一万,骑兵五千,弓箭手三千,其余杂军三千,共计二万一千余人?不知侯爷问来作甚?”齐点零头,沉吟道:“将军好心坏事,虽是无心之过,可耽误军情,其罪怕也不。眼下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将军能否把握了?”秦否心领神会的道:“一切谨听候爷的安排。”齐吁口长气,道:“如此烦请将军将潼关二万一千军马,暂付本候,由本候父子率领,前往明州剿寇。朝廷带来的五万大军,寄换在潼关,一来守卫京城,二则疗养身体。”武忠与诸将交换一个眼色,异口同声的道:“此事万万不可。”齐淡淡的道:“有何不可?”武忠大声道:“我等三军将士,皆都奉令出征,没有朝廷的调令,岂能中途换下?”齐
“哦”了一声,道:“武将军的意思是,要将士们带病赶路,累死途中?”武忠皱眉道:“腹泻并非大病,挨上几日,自然不治而愈,只要不加急赶路,行程减半,自无大碍。”齐冷笑道:“武将军的轻巧,行程减半,如此延误军情,到得明州,赤地千里。是武将军承担后果?还是那位将军来担责?”一众将军呐呐无言,如此大罪,岂是他们一名的武官,能够担待得起。
武忠心想自己此行,相爷另有交代,如果大军半路轮换,相爷所托之事,就此夭折,如何回京复命,咬牙道:“候爷既然到责任,任何后果,都由武忠一力承当。”齐冷声大笑,道:“武将军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心的四品宣威将军,如何来担明州百姓生灵涂炭,大唐国威荡然无存,愧对中华先烈,愧对大唐先帝,愧对皇上和下百姓的大罪?”武忠哑口无言。
永丰候这几顶大帽一扣,别自己担待不起,就是相爷、皇上,怕也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