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就不像她了,她可是一张有福气的圆脸,那么多人都说她生而福相,宜室宜家呢!”与梁国流行的瓜子脸不同,陈国人更喜欢满月样的圆脸,认为那样的人生而有福。
陈夏明明是笑着的,但春华却觉得她整个人像是从最深的黑夜里爬出来,寒冷异常。春华不知道主子口中时常说起的她是谁,只能惶恐乖顺的道:“奴婢错了,从今日,不,奴婢现在就赶紧吃东西。”
“那你去吧!”陈夏用眼神示意了下,桌上有四五碟各色糕点。
春华忙不迭膝行过去,双手并用,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一块还没嚼碎,另一块就赶紧添进去,嘴巴塞得太满,陈夏又没允许她喝水,不过片刻,她就已经卡得满面通红。她一边努力吞咽一边庆幸:还好还好,今天没有挨打,背上的伤都还没好透呢。
陈夏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下抿的嘴角慢慢扬起来,突然满是遗憾的说道:“我真后悔呢,为何要让你死这么早,如果现在匍匐在我脚下的是你,该多好啊!”
春华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隐秘,只拼命往嘴里塞糕点,好让自己尽量狼狈点,逃避陈夏的惩罚。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怎么?你们也想吃东西?”陈夏看了半天春华的狼狈样,拖着凉凉的语调问道。
春雨、春霞、春月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就要去换水,却又听见陈夏不悦的声音:“我有说过要换水吗?”春雨资历最老,闻言冲两人使了个安抚的眼色,三人一起上前为陈夏洗头。
春雨毕竟跟随陈夏多年,对她的性情也有了解,从那以后到嫁入王府之前,次次都是用茉莉水洗头,倒再也没吃过挂落。
自福寿膏事发,贤王府原本的府医全家都被秘密灭门处死后,就一直是由孟川柏定期来为贤王诊病。说得好听是梁皇给的恩典,实际宁云玥心里清楚,这是父皇不信任自己,担心自己仍会复吸,才让太医正来盯着自己。
这一日,又到了例行诊疗的时候,雪明提前候在府门口,待有太医院标记的马车停稳后,亲自上前打起车帘,虚扶着孟川柏下来。
“雪明侍卫事忙,不需要每次都来接,叫个小厮接引一下便可!”孟川柏却没有真扶上去。
“这是王爷吩咐的,您是陛下的御医,我们理应恭敬,若不是身体不便,王爷还要亲自来迎接呢!”雪明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孟川柏摆着手,一路跟着雪明进了贤王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