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如被那两道秋波电得头脑发晕,等回过神时,白露已经被宁云玥引着走远了。
“白姑娘,事不宜迟,还请跟本王一道回府,我们尽快弄清事情真相,好解父皇之忧!”宁云玥虽是皇子,但毫无架子,反倒是极其书生气的为白露引路。
宁墨生装作不认识自己,而陆婉灵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宁颜如不能违背圣旨,实在是有心无力,看来这贤王府,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去就去吧!
难道还有人能吃了自己不成?这察月木兰身上的古怪,自己也很想搞清楚。当下便不再多说,跟上了贤王。
只是这宁云玥好心领路不假,无奈久病,身体已经虚空,竟是比林初雪还要不济,这走路的速度堪比龟爬,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居然没有倒下。
这些人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在下了翔龙舟,便有马车代步,宁云玥上了一辆紫檀木雕龙纹六驾马车,李染芜则带着白露随后上了另外一辆候着的四驾马车。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白露便开始四下打量起来,与灵睿王府马车的舒适不同,贤王府的马车倒更像是一个小小的书房,里面有个小书架,上面放着不少书,且这些书也都不新了,想来是主人时时翻阅,二尺见方的小矮几上除了一个焚着沉水香的香炉外,还有一套笔墨纸砚,镇纸下压着一张宣纸,上用端正楷体书那年杏花微雨,雨字还缺了最后两点,应当是来的路上写的,赶着下车所以没写完。
李染芜见白露盯着她的字瞧,面色浮出一丝绯红:“闲来无事练字,写得不好,让白姑娘见笑了!”
“我觉得挺好的!我一个字都写不出呢!”
李染芜一愣,疯尘国师博通古今,关门弟子竟然不会写字?不过这种疑问问出来极为失礼,出身于大家闺秀的李染芜自然就只是在心里转了转念头,面上一派谦色:“白姑娘过奖了!”
李染芜的字只能说是端正,她深得父亲李长庚和已故端孝皇后的喜爱,自小是当男子与皇子一同教养,对她很纵容,于女红文墨一途上十分荒废,在闺中时倒是爱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如酿杏子酒,做荷叶玉露茶等,这练字还是成了贤王妃后才开始的。
起步晚,又缺乏天资,自然难有所成。
“你与贤王不是夫妻吗?为何不共乘一辆马车?王爷和王妃出门都要分开坐车吗?”白露的心思却没有过多在字上停留。
李染芜一愣,默了少许后才答:“按制是可以共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