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柔怔怔地看着千叶,她为什么不生气呢,哪怕在脸上露出些许的不愉快也好,所以说,他们夫妻一样,对自己的存在根本无所谓,哪怕她向梁定山投怀送抱,千叶也不会在乎吗?
“奴婢知道了。”棉花麻利地应着,上前热情地说,“二小姐这就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儿呢?不过也是,公主有了身孕需要静养,也实在不能多陪您的。不如奴婢带您到园子里走走,咱们府里的菊花开得正好,还没谢呢。”
韩越柔一怔,棉花又道:“您再坐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把安神茶拿来。”
千叶则笑道:“自从有了身孕,我反被这小丫头管住了,仗着驸马爷给她的权力,不许我多走多动,日日躺着才好。难得和你坐一会儿,你看她又来下逐客令,越发没规矩。”
韩越柔讪讪一笑:“棉花到底是跟着公主多年的人了。”
这家里哪里来什么安神茶,棉花胡乱抓了一包红枣就给韩越柔送来,殷勤地要为她领路,韩越柔见千叶也不挽留,而楚歌和惠梨门神似的守在千叶身后,她孤零零一个人如何能应对这么多厉害的角色,遂命侍女拿了那一包红枣,连凳子都没坐热,就被送出去了。
惠梨在门前张望,回身见千叶捂着心门口,忙来搀扶,只听千叶说:“她身上的香气,我闻不了。”
千叶并非是矫情,昨晚定山身上只隐隐一点气息,就勾得她害喜恶心,这会儿撑了半天已经不容易,好在没有呕吐,回正院的路上闻见园子里清新的空气,她就舒坦多了。
棉花一路小跑回来,咋咋呼呼地对千叶道:“公主您听见了吗,奴婢真不是瞎编排的,她就是喊驸马爷侯爷,虽不是奴婢对驸马爷不敬,可是故意把您放在驸马爷之下,她想做什么?”
家里人都知道,千叶不以公主自居,他们家根本没传统的公主府里该有的君臣之别,但规矩上千叶即便是妻子是儿媳妇,这一家老老小小都要屈居在她膝下,且要每日晨昏定省叩首请安,维护皇家的体面。是以京城里往来的人,在千叶面前只能称呼梁定山驸马,不是官职也不是爵位。
惠梨嘀咕道:“说来是挺奇怪的,我进宫或是去魏王府,遇见那些人上来客气寒暄,都是称呼哥哥驸马,方才突然听着韩小姐喊侯爷,我要愣了愣,是说谁呢。”她拉着棉花问,“这样是什么意思?”
棉花眨着眼睛道:“具体什么意思,奴婢也说不上来,可就觉得这二小姐不安好心。上一回在门前遇见她和驸马,她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