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留下了?”
韩越柔道:“姑姑留我住几日。”
瑾珠冷笑,推开了她手里的果盘:“母后必然是当我死了,真正把你当女儿来养。”
韩越柔不知该说什么好,瑾珠则道:“祥泰的事别怪我,我若不说实话,母后不会放过我,她能看透我的心,我在她面前什么也装不了。”
“表姐,我对不起你。”韩越柔心里突突直跳,竟当着瑾珠屈膝下跪,这是很少见的事,瑾珠一直知道韩越柔是心骨极傲的人,她冷笑:“这是唱的哪一出,昨晚的事本来也不怪你,少一个人卷进去不是更好吗?”
“不是的,表姐,我对不起你。”韩越柔和皇后约定的事,她就真的要实实在在地去做到,可凭她一人之力无法实现,且要瑾珠从旁协助,所以瑾珠必须知道真相,知道她把一颗心系在了梁定山的身上。
从当初的英雄救美,到后来的情深难忘,韩越柔把该说的都说了,瑾珠听得直尖声笑:“我们姐妹真是没出息,怎么都看上了梁定山。可你比我厉害比我有胆量,我见不可能就放弃了,早知母后是真心愿意成全,那会儿我怕什么呢?不过我若是求母后促成,也就轮不到你了,但是不要紧,不论是你还是我,只要能看到季千叶伤心欲绝,我就满足了。越柔你看看我们现在成什么样了,怎么和季千叶颠倒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表姐,这事儿要慢慢来,姑姑说了,她会成全你和卓公子的,咱们慢慢的把心愿达成,到时候不就一切都好了?”韩越柔已是痴迷了心,根本不在乎抢一个有妇之夫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思想和身体多年来被禁锢到了极限,一旦崩溃,必入歧途。
千叶尚不知自己的幸福被人仇视到了这般田地,对于过去憎恨的人,也仅仅是远离,在定山点头之前,她不会再提起报仇两个字。她会安心在定山的身边等待证据浮出水面的那天,到时候再快意恩仇不留一点遗憾,现在她要听楚歌的话听定山的话,把自己从仇恨里解脱,先放过自己。
夜里和定山静静地躺着,听他说过去的见闻,千叶憧憬地问:“会不会有一天,我们隐入山林,再不叫世人找到我们想起我们,抛开这里的一切,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定山,朝廷的事,你放得下吗?”
定山笑道:“怎么放不下,我不做的事自然有旁人去做,可是我不在你和家人身边,就没有人可代替。我也想过,待有一日所有的麻烦都解决,这世间真正把神鼎寨淡忘,不论如何都与皇帝做个了结时,就离开京城,不再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