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吧?”
韩越柔怕得很,可不知怎么,听说要去神山侯府,她竟没半分想拒绝的意思。她自己,也疯了吗?
夜色渐深,定山和卓羲回到神山侯府时,本想逗一逗哥哥看热闹却熬不住困倦的惠梨,早跟着二娘撤了。但进门就被告知定山的起居之物被搬去了公主房中,定山没言语,卓羲笑道:“这一天比我想得早到了好些时候,其实这样也好,你和公主过得好,楚歌就不会再多想了。你待公主好,公主也不会虎视眈眈提防排挤楚歌。”
卓羲这话,很不客气,定山想为千叶争辩几句,但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明白他是把心里头的事都化在这几句话里,不过是散散郁闷而已。
“你有什么话,早些对楚歌说清楚才好。”定山说罢,便与卓羲分开,一路走往家宅深处,远远就看到正院卧房里灯火通明,等他进了院门,听得动静的千叶已经迎了出来。
外头的世界浮躁喧哗,这小院落里,最是清静之地。定山一进门心就安了,听千叶软软地说惠梨如何欺负她,二娘如何殷勤,言语中都是被家人宠爱的幸福,虽然至今还会偶尔对眼前的一切有所恍惚,但他早就觉得,千叶像是前世就注定了是这个家的人。
“皇叔如何说的,你察觉出古怪了吗?”定山本不愿提起宫中的事,不想千叶主动询问,宽衣解带的手势也比早晨要熟稔得多,一面为定山脱下外衣,一面认真地问着,“难道刺客是皇叔派来,故意牵绊我们的?他是不是怕你乘船而去,从此再不回来。”
定山颔首:“卓羲认为四皇子不会对他有所隐瞒,所以问题一定在皇帝身上。”
千叶眉头紧锁:“皇叔何以做得这么明显?”
定山云淡风轻地说:“大抵是想以此警告我们,真有一天他亲自说出口,结果就不会这么简单。”
千叶对叔父的失望,何止于此,亲手递给定山一碗茶,苦涩的笑容里更有几分洒脱:“你看,你还担心若有一天再次与朝廷对立时我怎么办。你不想想,既然叔父他也可能等待着那一天,难道他顾虑我这个侄女了吗?他如此无情,我又何必顾忌,记着了,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定山颔首:“再说,就是辜负你了。”
千叶嫣然一笑,催定山去洗漱沐浴,再见时两人都已清清爽爽,可定山却站在桌边不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千叶凑上来,只见定山眼眸一亮,说道,“你身上的香气,之前我就闻见过,但总是若有若无,很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