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来挑去自己耽误,可回过头,却闯去外臣面前不体面。我教你的规矩道理,你还记得多少?”
韩越柔跟在一旁,今天姑母说要留她过夜,她就浑身不自在,果然闹出点什么了,无端端地陪着挨骂。而她并不是在乎被牵连,是唏嘘这凤仪宫荣光万丈下的浮躁混沌,天家威严,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笑话。
她自己想着心事,不知母女俩争辩什么,只听得瑾珠恨道:“母后也不是怨我给您丢脸,您根本就是怨我不是个男儿身,您不是把表哥当儿子看待,要把这江山也传给她吗?自然越柔才是您的女儿,我算什么?”
越柔听得心里一惊,猛然抬起头,便见皇后扬手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殿内的气氛顿时僵凝,越柔再不能干站着了,上前劝道:“姑姑息怒,今日天气炎热,表姐她中了暑期,说话有些颠倒。我这就带表姐去歇息,等太医开几服药吃下去,就好了。”
皇后已是被女儿气得脸色苍白,这话她竟然就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出来,若是皇帝此刻在门外站着,她们母女就是到头了。是她自己把女儿宠成这样子,她生的儿子不长命,养的女儿也没出息。
皇后跌坐下来,韩越柔拉着瑾珠出门去,但还没走出去,皇后就喊住了她,吩咐道:“明日,让你哥哥进宫来见我。”
韩越柔怯然应了声是,跟着表姐出去了。
瑾珠这一边,是委屈大了,回到寝殿嚎啕大哭,将一床的褥子被子都掀在地上,韩越柔小心翼翼地替她收拾着,口是心非地劝:“表姐别难过了,姑姑也是为了您好。”
“他们都嫌我……”瑾珠啜泣着,“难道我愿意这样吗,驸马死在迎亲的路上,难道是我的错?”
韩越柔背对着瑾珠,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可瑾珠忽然扑上来拉着她,眼中泪珠滴溜溜地打转,胸前起起伏伏,任性而霸道地说:“我就是看上那个卓羲了,越柔你是最聪明的人,你帮我、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得到他?”
圣人古训女则家教,哪一句里有这样的事,在韩越柔看来,瑾珠是疯魔了。可话说回来,她的心不也被素未相识的人偷走了吗,他们这些压抑在礼教下的女孩子,难道都有这个毛病?一见男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在宫外,出入自由,你去替我打听那个卓羲,告诉我他所有的事。祥泰说他住在神山侯府,那你就借口去看千叶,好好替我摸摸他的底细。”瑾珠公主真真是痴人说梦,充满血丝的眼珠子里,升腾起扭曲的欲望,“越柔,不会连你也不